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一拳轰向旁边那面墙。
‘咚’的一声闷响,这本该将墙砸出个窟窿的拳头竟然直接镶了进去。
我有点懵逼,但还是不信邪,又连着几拳砸向刚刚的位置。
可无论怎么努力结果都是一样,这墙就跟焊在地上似的,只是被砸出几个坑,主体结构纹丝不动。
卓逸又是那种死了妈似的语气:“别费力气了,这牢房是我当年指挥雅科夫建的,墙壁是半米厚的实心钢板,上面那只是一盏日光灯。
而且房间在地下,就算把钢板凿穿也挖不出去,省省力气吧。”
“我他妈还不信了!”
心里憋着一股气儿,我闭上眼睛,想试试在这能不能把鬼车喊出来。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立刻就被卓逸打断了:“别傻了,那个女人知道鬼车在你身上,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你把上衣脱下来看看就知道了。”
“脱衣服?”
我被她说的有点迷糊,但还是按她说的,一把将自已上衣扯下来。
然后我就沉默了。
胸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个精致的黑色六芒星,一缕缕魔气正从那里向外扩散,看上去竟然有一种邪异的美感。
我抬起头问卓逸:“这是封魔阵吧?”
卓逸嗯了一声:“没错。”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我坐在地上,特无奈的苦笑一声:“还挺好看的。”
“所以你现在还觉得自已能逃出去么?”
卓逸的伤似乎还没好吧,看起来挺虚弱的,挪了挪身子刚想站起来,脚下却一个踉跄,好悬没直接摔地上。
“你别起来了,我过去。”
我想过去扶她,但刚走出去没两步,左脚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
低头看去,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已是被上了脚链的。
“这他妈的,成阶下囚了。”
我叹着气瘫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上衣口袋。
幸好,烟没被拿走,虽说打架的时候把里面的烟都给弄憋了,但好赖还能抽,要不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过。
看我把烟点着了,卓逸抬起头:“给我吧,我也想抽了,你再点一根。”
“嗯,接好了。”
把烟扔过去,卓逸捡起来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然后又双目无神的往那一坐,整个人看着都没有了生气。
我当时也没从精神力透支的后遗症中缓过来,脑袋迷糊的不行,也不想说话。
两个人就跟两具尸体似的,谁也没有说话,牢房里特别安静,安静的甚至能听见自已血液流动的声音。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当那根烟烧到手的时候,卓逸才把烟头一扔,幽幽的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没斗过长老院啊。
其实顾言,你昏迷时候我挺自责、挺内疚的,早知道这是个陷阱,我当时一定不会带你来,自已陷了不说还连累你,对不起了。”
我也把手里的烟头扔掉:“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这些有意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