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皱了皱眉头,心中就满是疑惑。
鳌拜浓眉之下的虎目闪了闪,脑海中灵光一闪,猜测道:“莫非是汉廷方面有了什么变故?”
阿济格闻言,心头一惊,问道:“你是说汉廷的援兵来了?”
鳌拜点了点头,说道:“王爷,除此之外,朝鲜王京城中兵卒士气萎靡多日,不可能突然爆发出来。”
阿济格刚毅面容上,渐渐蒙上一层凝重之色,说道:“可有汉廷方面的情报?”
说来也巧,恰在这时,从不远处跑来一个女真骁将,抱拳一声,说道:“王爷,飞鸽传书。”
原来,女真为了传递消息方便,同样用飞鸽传书传递朝廷与前线的军情。
阿济格这时接过那旗丁递送而来的笺纸,垂眸凝视片刻,眉头已然皱成“川”字,迎着鳌拜的“询问”目光,忧声道:“汉人的兵马自山海关出兵了,与郑亲王手下的兵马交上了手。”
贾珩命令山海关副总兵曹变蛟,率领骑军浩浩荡荡出了关城,与辽东的兵马交手,经过这段时间过去,双方兵马早就打将起来。
阿济格冷笑一声,说道:“怪不得王京城中的朝鲜兵卒,士气如虹,这是有了靠山过来了。”
鳌拜问道:“王爷,汉廷方面派出的统兵大将是何人?”
阿济格目中现出腾腾煞气,说道:“是贾珩小儿,他这次又要介入我大清平灭朝鲜之战。”
鳌拜闻言,心头不由就是一惊。
可以说,卫国公贾珩的名头,经过先前的倭国之战,已经彻底烙印在鳌拜心头。
不说恐贾之症,但对贾珩的到来,显然是有些忌惮的。
鳌拜道:“王爷,那贾珩这次调派了多少兵马?可是征调了汉廷京营十余万大军?”
阿济格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尚且不知,不过以其军机重臣的权势,纵然不带一兵一卒而来,也能调拨汉廷边疆数十万大军。”
这就是说到了关要。
贾珩纵然不领兵前来,但既然来到边疆,所能调拨的兵马不会少了。
鳌拜眉头皱了皱,说道:“应该还有水师,自辽东攻袭我女真。”
阿济格将一双冷峻目光,眺望着远处的城门楼,面上厉色涌动,沉声说道:“贾珩小儿,当真是阴魂不散。”
这话自然说的没有道理可言,贾珩作为汉廷的军政要员,自然全权负责对虏边事。
鳌拜点了点头,说道:“王爷也不必忧虑,汉廷派出兵马驰援,尚需一些时日,这些时间,足够我们拿下朝鲜王京。”
阿济格摇了摇头,说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些,而是担心这位卫国公发动一场灭国之战,到时候我大清再次将兵马深陷朝鲜,兵力调拨回转不及,倭国之事重演。”
当初的倭国之征,就是这般惨淡收场,已经让阿济格产生了心理阴影。
鳌拜刚毅面容上现出豪迈之色,颌下的胡须根根扎起,说道:“我大清如今也是兵强马壮,还有红夷火铳,对汉兵有何惧之?”
阿济格压下心头涌动的些许不安,将目光眺望着城头,冷声道:“先不管这些,还是全力拿下王京城要紧。”
鳌拜应了一声是,然后吩咐手下一众兵丁,开始向着朝鲜的王京城攻打而去。
但朝鲜王京城得了汉廷援兵的消息,军民上下士气振奋莫名。
此刻,朝鲜军卒搬着一块块大石,向着下方的士卒迎头砸去。
而女真八旗精锐扛着云梯,向着城头攀爬,喊杀声震天,而后,头顶黑影闪烁,可见兵丁如下饺子一般从云梯上落下来。
而原本宛如碧玉丝带的护城河内,早就为血污充塞,城头上下弥漫着阵阵血腥之气。
朝鲜王京城中,十万军民表现出无比的韧性。
攻防之战,就这样一直攻打到傍晚时分,朝鲜王京城仍然纹丝不动,除却西城城门楼被炮火摧毁之外,并未有丝毫破城迹象。
伴随着鸣金之声响起,满清方面只能撤军。
王宫,宫苑
议事殿,内书房
气氛略显低沉。
李浣以及兵曹判书元斗杓,一文一武两位知兵大臣,汇报着今日的兵马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