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准备了个密偶……一个‘工匠’。”
克莱恩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不会说的是之前那个出问题的‘工匠’吧?”
“就是他,”爱丽丝点了点头,“不过‘隐者’女士和‘倒吊人’先生好像打算通过他调查什么……唔,我先去问问他们,如果他们还需要的话,我就让他们给你补一个密偶!”
克莱恩张了张口又闭上,转而问道:
“你为什么会想让我把那个‘工匠’变成密偶?”
爱丽丝回望过去,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他用一种很恶心的眼神看我……你知道我指什么。”
克莱恩静默一瞬后,表情怪异地道:
“好吧,我想我知道了……
“新的密偶的事情……你明白我要说什么的?”
“我知道啦,”爱丽丝翻了个白眼,“放心吧,反正海盗没几个是好人的……”
这倒是……克莱恩看了眼爱丽丝,吐出一口气,叹息道:
“梅迪奇真会找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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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爱丽丝似同情又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蒙那是特殊情况,梅迪奇的话……我认为你还不够资格让梅迪奇把你当做目标。”
克莱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爱丽丝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过祂可能会利用一下你……嗯,总之你还是小心,如果祂真要为难你,你别忘了你也是背后有人罩着的!”
“……好。”克莱恩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
“序列3呀……”书房内,爱丽丝推了把盛放魔药的烧杯,眼神晦暗不明。
尽管魔药对她仍然有种难言的吸引力,但爱丽丝总算能在魔药面前保留一定的理智,在强烈吸引力的干扰下,仔细观察眼前的魔药。
“混乱行者”的魔药像是一碗彩色的流沙,或者,爱丽丝愿意用一个更恰当的词——她觉得烧杯里装着的,像是油画的颜料。
但与正常的油画颜料不同,这份魔药里,不同的颜色并没有混合到一起,而是各自割据。
它们称不上泾渭分明,因为不同颜色的边界早已模糊,彼此交汇,但它们却又各自固守一块地盘,让一份魔药分成了许多块不同的颜色。
爱丽丝尝试了一下,即使她那东西搅拌或者把烧杯晃一晃,也不能让这些颜色混在一起,这让她不免有些疑惑。
——为什么魔药名字叫“混乱行者”,本身却又如此清晰呢?
爱丽丝偏了偏头,轻皱了下眉后,不再继续思考,端起魔药一口干了下去。
好在,尽管魔药的味道确实不好喝,但到底不像油画颜料那样透出一股油腻与苦涩混合的刺激性味道,不会让人一入口甚至是闻到味道就觉得反胃,而是尚在可以被吞咽的范畴内。
冰凉黏腻的魔药落入口中,便像是一条柔软的蛇一样,迅划过喉咙,消失在身体里。
爱丽丝觉得自己的灵性一下子被拔高,她似乎又到了那条闪烁着波光的长河里,她知道那正是命运长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有一股巨浪向她袭来,爱丽丝觉得自己一下子被什么包裹住了,接下来,朦胧的光影中,她窥见了两个自我。
一个是她梦中的景象,她只有几岁大,躺在病床上,有人环绕着她,轻声呼唤她“欢欢”,渴望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