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责任去实现所有人的意志。但对她个人而言,声望是把双刃剑,可以助你披荆斩棘,也能化身反刺倒向自己和身边的人。我倒是觉得,这时候抽身离开未必不是好事,沉淀一下,也许会有别的收获。只要意志坚定,这世上就没有事情能成为阻碍?我说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没有。”岑杙微笑着听完,便垂目盯着茶碗,沉沉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朱沐蓝意料中的焦灼和不安并没有在她脸上出现。她虽然有意克制没有把话说得太满,但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想必是能够意会的。只是这反应让人有点看不懂。“朱姑娘,多谢你让我知晓这些。或许在你们眼中,她是一个肩负起江山社稷的人,但在我心里,她只是一个……需要被人关爱的小姑娘。我是不会离开她的。随你怎么想。”——花絮2——岑杙才站了一会儿,就开始得意忘形了,手扶着船舷,把李靖梣揽过来,圈在了自己和船板之间。低头嗅进她的发香。“咦?好奇怪,都是被海水打湿过,为什么我的头发是咸的,你的却是香的?是不是,你背着我偷偷熏香了?”李靖梣脸上的赤度蔓延到了耳朵根,不去回应她的胡言乱语。暗道熏没熏香你还不知道吗?从昨晚到现在她们一直在一起。她哪里想到岑杙只是借口更贴近她一点而已。皇太女后背抵上了船舷。被她逼迫着,一下子紧张起来,“你……”这块区域难得清静,但两头随时都有人来,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到,半握了拳推了推她,“坐回去,别闹了,被人看见。”语带威胁,但声音却软弱无力,还有一丝慌张和求饶。岑杙心里狂笑?,嘴角却得意地咧着,又朝前挪了挪,两只手撑着船舷,把她圈在了臂弯里,“你叫我声相公,我就不闹了。”皇太女瞬间就面红耳赤了,不可思议地瞪着对面人。“你起不起开,再?不起开,我就……我就……”“就什么?只是叫下相公而已么,而且早晚都要叫的不是么?现在叫能让我欢喜,难道你不开心么?”岑杙改撒娇了,逼近她的脸孔,非要她叫不可,“就叫一下么。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要不然,我可真亲你了!”灼热的呼吸已经逼到面门了,李靖梣知道她说了就能做到。心里真有点怕的。但是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唤过别人相公。这个字眼对她来说既新鲜又羞耻,是绝对难以启齿的。是故咬紧牙口,坚决扭开脸,抵死不从。岑杙叹了口气,悻悻道:“算了,算了,既然你不肯叫我相公,那我吃点亏,叫你娘子吧,这回你可答应了?”李靖梣白了她一眼,费解她那吃亏的设定,怎么叫不都是她占便宜么?岑杙瞧她凶巴巴想咬人的样子,噗呲一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真是不解风情,作为你未来的相公,我啊没得选,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咯!”李靖梣看着那张洋溢着幸福的笑?脸,鼻子微微酸疼,不敢面对即将到来的失去,扭头看着海面,掉了颗眼泪珠子。○宗室篇——花絮1——他?把李靖棕身边的亲随叫过来,详细问明世子送马的经过。那亲随只说,五年前李靖棕确实送过敦王几匹好马,但那时敦王正如日中天,李靖棕讨好他?也是为了王府着想,“五年前送的马何至于现在才来查处?还不快从实?招来!仔细我打断你的腿!”亲随瞒不过,这才跪下说:“两年前,敦王说自己府上遭了瘟,马多数病死,出行不便,就问世子借几匹马。王爷也知道,世子这个人向来出手大方,就一下子借了四?匹马出去,事后,敦王谋逆案发,世子吓得好几晚没有睡好觉。后来,没人查到这些马,世子原以为没事了,不成想如今又被翻了出来。”李平淤听完,险些晕厥在地。敦王借马,显然是为了逼宫,他?这儿子是昏了头了,竟然把马借给逆贼。牵扯到敦王逆案,这可就是捅破天的官司。“世子借马的事儿,还有谁知道?”“没谁知道了!世子为了掩人耳目,偷偷又买了四?匹马,充进马厩作掩饰,那四匹马都是普通的马,上面也没个登记之?类的,咱们王府不认就是。”“那是谁检举的呢?”鹬蚌相争次日,宗正院宗正李太钟忽然去世的消息传到了宫里来。这位老珩王是?半夜睡过去的,享年七十?七,寿终正寝,算是?喜丧。因正值国丧期间?,珩王府一?切丧礼仪式从简。女皇陛下体恤珩王一?脉,特许珩王世子李平汤平袭珩王爵,为新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