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闻着酒杯中逸散的酒香,神情有些恍惚。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陷入回忆中,因此赶紧喝下一口酒打断自己。免得想起往事。可这口酒喝下去之后,却发现脑海里的那些记忆,从打着转怎么抓都抓不到,忽然能让她抓住了。“前辈,你真的还好吗?”临渊看着镜流的脸色阴晴不定,怕不是又要触发魔阴身了。但镜流最终没有再失去理智,神色也重新恢复平静。她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干掉,又给自己满上。“无妨,问题不大,刚才那一架打完之后,好很多了。”不知道是喝酒了,还是释放魔阴身带来的压力。临渊觉得镜流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冷冰冰了……那双红色的眼眸也变得温和少许。临渊也喝了一口,感受舌尖传来的辛辣,还是有些不适。“你好像不怎么喝酒?”镜流敏锐地察觉到临渊的变化。临渊摇摇头说道:“很少,也就当年和其他剑首聚一聚的时候会喝一点。”当年都是飞霄和那几个家伙大咧咧地对缸吹,他则在一边坐着小酌。飞霄,懂的都懂,量小瘾大的同义词。喝多了,临渊就帮这些人解酒。大家的定力,除了飞霄之外都挺好的,因此也没有喝出过什么事情。至于平常的时候,比如商务谈判。依照临渊的段位,他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谁还能要求他啊?临渊大概向她讲述了一下当年的五剑首的事情。玉阙符凌,方壶阳见与他自己都死了。现在是虚陵明司与朱明时真还活着。镜流摇曳着酒杯,淡笑一声:“五剑首,死了三个,呵,怎么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她担心伤到临渊,又不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交流了。“或许这就是命运吧。”临渊没有镜流想的那么脆弱。当他们成为剑首的那一天,就明白战死沙场便是最好的归宿。剑首如此,七天将也是如此。镜流又仰头喝完一杯,酒水顺着脖子流下,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水痕。临渊连忙收回视线。镜流看着天上的月亮,低语道:“也是,风风光光战死,没什么不好的。总比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来的好。”接受朋友的死去,总比接受朋友的另类复活来的简单。这么多年来,每每想起饮月之乱的最后一刻,镜流的心就像被刀一片一片切开。丹枫与应星造出那头由白珩血肉而出现的孽龙,是一个虚假的希望。然后由自己亲手斩杀。这对自己来说,便是永生永世的痛。他们玷污了白珩的死亡。她这辈子都恨丹枫与应星,没什么好说的。望着月光,镜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杯复一杯。临渊也没有开口,而是给她倒酒。镜流想喝多少都无所谓,反正他的酒多着呢。难得来一个人帮自己去库存。“你的剑,有名字吗?”镜流忽然转头看向临渊的手。临渊讪笑,金红色的君焰自指尖跳动,而后缓缓凝成一柄长剑。“还没有,我太懒了,就不曾给它取名字。平常都是用这个火做饭比较多,战斗反而不算多。”听到临渊拿自己的君焰去做饭,一向淡漠的镜流都愣住了。她努力从对方的脸上说谎或是玩笑的痕迹。很可惜,临渊的表情很放松,就像是在说真话。“做饭?”她再度开口确认。“是啊,因为方便控制火候嘛。我特别擅长仙舟糕点,前辈要是有空,不妨试试我的手艺。”“大材小用。”镜流都整无语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有如此神兵利器,居然只是拿去做饭。临渊满不在意,说到底,都只是能量的运用。他愿意的话,直接调动记忆命途,把一个星球爆了都是轻轻松松。用剑也好,刀也罢,甚至是地上的砖头,都不会影响自己的实力。怎么顺手就怎么来吧。他还觉得镜流的冰可以帮忙做冷饮与速冻呢。不行,回不去了。要是有空真的想抓镜流过去,帮他做奶茶。“起个名字吧,我的剑名为昙华。”镜流从手心处唤出自己的冰剑。“昙华,倒是个好名字。”临渊看得出来,镜流的衣裙上就有许多关于月亮,昙花的元素。至于给自己的金红长剑(刀)起个名字。他干脆摊手:“没头绪。”“那你这火有名字吗?”镜流继续问道。临渊答道:“君焰。”这是格拉默模拟时期就有的火焰,源于基因深处。他那时候起的名字就叫君焰,现在依然这样叫。“那就叫君剑。”镜流干脆果断地给出答案。这次轮到临渊沉默了。还以为镜流能想出什么好名字呢。没想到也是个起名黑洞。,!君剑,这算什么名字?皇帝御用吗?“你不:()模拟星铁:奇迹归你,死亡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