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目光,直接上车,踩下油门,离开余氏集团附近。
我几乎落荒而逃。
生怕留在原地的自己再有任何恻隐之心。
汽车狂飙在高架桥上,我看似目视前方,认真开车,实则心神不宁,一直忐忑。
虽然仅惊鸿一瞥。
但我确信余赧的状态很不正常。
她讨厌封闭的空间从不趴在车里发泄情绪。
难道是胃痛又犯了?
我猛踩一脚刹车,直接掉头,狂奔回余氏大厦。
我自欺欺人般的劝解自己。
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见死不救。
更何况,我和余赧,根本就做不了,彻底的陌生人。
等我回到余氏大厦时。
余赧的车子依旧在。
我确信她肯定身体不适,没有片刻犹豫,踱至车旁,猛敲车窗。
主驾驶位上的余赧却置若罔闻。
我急得发了疯,用力拍击车窗,试图唤醒余赧,作用却极微弱。
我深知她胃病的严重,一刻都不能拖。
我发狠般的一拳又一拳砸击车窗的应力点,可钢化玻璃,并不会立刻碎裂。
明明已经皲裂却依旧牢固的黏在窗框上。
我后退几步,靠冲击力用肘撞破车窗,从里面打开车门后,我扶起余赧。
她陷入昏迷,脸色惨白到几乎难看的程度,手脚冰凉,五官扭曲,这是胃病发作的症状。
我懊悔不已,都怪我没拦住她用分酒器灌酒。
“赧赧。”我使劲捏住余赧的手,将她轻放在副驾后,开着没有窗的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一路上,我心神难安,生怕余赧有个三长两短。
更懊悔于自己怎么可以让他喝那么多酒。
余赧的胃是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