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诗低着头,双手按在齐意的腹腰上。掌心底下传来的热度,像是能够烫伤她的手一样。她的目光落在掌心的风景上,肌肤白皙,瞧着挺瘦,没想到衣服下这么有肉。这腰看起来细,可这腹肌却特别结实!裴诗诗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羞涩和心慌让她无措。她惊慌地抬起头,恰好与齐意四目相对,两人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那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我没事”说着,裴诗诗就想要迅速起身,可却在此时感觉头皮一痛。原来是她步摇垂下的流苏勾住了齐意的头发,她下意识抬手撕扯,没想到绞得更乱。“!”齐意下意识偏着头,两人此时距离也就更近了。“你别动!”裴诗诗有些着急,还小声地警告,然后不断用手去扒拉。但人往往是这样,越是情急的时候,做事越混乱,就越是忙中出错。“好,我不懂。”看着裴诗诗略微笨手笨脚,脸颊眼睛泛红的模样,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可爱极了,齐意只觉得好笑。抬眸的时候,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朗容颜。他唇角噙着笑,眼底的温柔醉人,像是会蛊惑心神一样。居然笑话她?“不许笑我。”裴诗诗脑子一热,往前一凑,唇瓣落在了他的嘴角。这举动令齐意猛地睁大眼睛,身体动作又一次比脑子的反应更快。他微微侧过头,回应了一下。可只是瞬间,他便像是猛然回神一样,将脸别开。“诗诗,你的蛊毒是不是发作了?”裴诗诗愣了一下,没等她回答,齐意已经动作利索地将她头上的发簪直接取下。也顾不得流苏的一端还卷在自己的头发上,起身就要去一侧的柜子翻找。“你等着,我给你拿药。”才走了两步,他就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腰间的暗袋里取出药瓶,并且倒出来一颗。裴诗诗正为自己的大胆和放肆感觉到不安和迷茫。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药丸子,她下意识捻起一颗放到嘴里。“可还有哪里难受,我给你把脉看看。”齐意的心湖也已经被打乱,但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这个时候若是纵着事情发生,他不会原谅自己!“不用,我没事的。”裴诗诗并没有让齐意给自己把脉,而是有些心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已经解蛊这件事,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看她也没有其他异样,齐意顿时放心不少,“我给你倒点水喝。”他转身去倒水的时候,裴诗诗注意到伤口裂开,衣服又有些渗血。顿时想到是因为刚才自己扑到他,他伤口处抵在了椅背上。“我不喝水,我先给你重新包扎伤口。”裴诗诗拽着他的衣袖往一边扯,齐意迟疑了片刻,没有抗拒。裴诗诗重新给他处理伤,两人都没问方才的事情,齐意有些落寞,很快又恢复那温润的姿态。“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两人心里都有许多话想说,可此刻不知从何开口。“好,你路上小心点。”齐意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裴诗诗瞥见这笑容,忍不住脸红心跳。“知知道了”说完她快速转身,落荒而逃。走到一半停住脚步,“你有伤,莫要吃辛辣的,不要让伤口碰生水。”匆匆说了几句后,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齐意脸上的笑容久久都没有收回。这头,苗飞死皮赖脸的认了元舒当姐,而她就这么多了一个便宜弟弟。“姐,就这么说定了哈,我先回去,改天正式来认亲。”逗了会儿裴元遇之后,苗飞便辞别了,根本没给元舒拒绝的机会。“这年头,还有人赶着上认姐弟?”元舒嘴角抽了一下,她听过江湖人,喜欢义结金兰还有结拜兄弟的,但还是头一次遇到认义兄义妹的。翠柳轻笑,“能成为王妃您的弟弟,那是多大的殊荣,一般人可没这资格呢,苗少主眼光好!”当然了,得亏没看到他眼里有男女之情,否则王妃肯定也会阻止的。正当元舒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裴诗诗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嫂子!”“怎么了,身后有狗追?”“我,我不怕狗”但她刚才挺狗的,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裴诗诗的眼神躲闪,看了元舒一眼,又下意识看向翠柳。身为下人,察言观色是他的本领。“我带小姐去那边喂鱼”翠柳抱着心儿离开了,元舒继续推裴元遇荡秋千。“有话要跟我说?”裴诗诗点点头,“嫂子,你那上好的金疮药,能不能给我一点。”“你受伤了,伤哪儿了怎么伤的?”元舒闻言,忍不住询问起来。,!裴诗诗是她的小姑子,但从京城来岭南的路上,患难与共,是姑嫂也是好姐妹。“不不不,我没事。”裴诗诗迟疑了半晌,说了齐意为自己受伤的事情,她满脸的紧张和不安。元舒恍然大悟,同时神色也古怪起来。齐意自己就是大夫,鬼医谷的金疮药效果也不赖,这丫头还真是关心则乱。“好,拿去吧。”金疮药这等止血的东西,元舒是‘随身’携带的,当即就给了她一瓶。“伤得严重吗?”“也不算很严重”伤口不深不浅,也是需要休养几日才行。两人聊天的时候,裴诗诗情不自禁地,旁敲侧击的跟元舒打听关于齐意的事情。其实,元舒了解得也不多,印象里他是一个很乖,温润如玉的孩子,知书达理。“你问这么多?确定好自己的心思了?”面对元舒的询问,裴诗诗点头,“原本我也以为是蛊毒的影响,但好像不是,嫂子,我似乎真的心悦他。”这些话,在其他人面前她难以启齿。可她觉得说给元舒听,她不会嘲笑自己,也不会觉得她不矜持。“:()棒!王妃挺起孕肚搬空京城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