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男人说。
黄色的灯光下,盒子里的东西黄澄澄的黄的炫目。
“哇——”是女人吸了一口气,惊喜已经破表。
“嗯嘛!嗯嘛!”是她湿漉漉的吻落在了男人的脸上,女人声音感动,“念念你对我真好——发财了呀。”
是黄金。
金条。
不,准确的说,是金砖,两块。
上面刻着什么999。9,又有英文GOLD,还有标号1000g——女人献吻完毕,又小心翼翼的掂量了起来,果然沉甸甸的。
笑得合不拢嘴。
“这真的是送我的?”
“别想着卖房子了,”紫色旗袍下女人腰肢纤细身段婀娜,男人手指动了动,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腰窝,声音低沉,“对面的那套房子,你买得也不容易——上回不是把老底儿都卖光了才买上的?”
“是啊。”她扭头笑,又把这两块黄金丢回盒子里,喜滋滋的放在了保险柜里,“那次可是把家底儿都卖光了——”
房价腾飞,着实可怕。
三年,不,是四年前了。
四年前外派归来,她觉得新生活新气象,起意换个新房子。
又想从五环迁入三环——也算做了回大都市的城里人。
没想到六年不见,房价飞了几波。
把五环的小房子卖了,加上几年外派可怜的余额,三环里她也还差点上不了车。
于是把存在银行保险柜里的那些首饰——主要是年轻时到处骗来的金饰和名表什么的,某个向总也是受害者之一——全部都一股脑卖了。
这个人当年全程在旁冷眼围观,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事的。
“都安顿好了,就别折腾了,”
他说着话,又转身准备去洗澡。顿了顿,他又说,“现在挺好的。”
一阵香风扑来,身后却又突然一紧。
“念念,”女人的脸贴在他背上,咯咯的笑声又从背后传来,“你这次出差,真的不要我陪你啊?”
男人又顿了顿,摸了摸她的手,挑眉笑,“连月你想陪我去出差了?”
“我可以啊!”她笑。
自古金砖动人心。为了金砖,她可以。
“可是这次不太行,”
男人犹豫了一下,转过了身低头看她,“我这次不是去哪里。是去巡代工厂——都在内陆偏僻郊区和附近几个落后国家,阿三缅甸柬埔寨之类的——条件不好。你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