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且慢。等一会儿!稍等片刻!秋豆麻袋!叶君澜猛地反应过来,渴望、哀求的双手伸向了德安,然,只能望见德安那纤柔的背影步步走远,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步、一步,行至殿门的拐角处,转身消失。叶君澜突然想哭。完球!她俨然没想到,五皇子会来横插一脚,趟了浑水后,还不忘伸出手来、把水搅拌得更加浑浊。五皇子这就属于……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叶君澜握紧双手,站在那里,明显的感到了惴惴不安。她没有预料到这一点,故而没有作出任何防备,现在,就只希望帅爹收到皇上口谕后,能快速想个办法,拒绝入宫。比如说:叶君澜病重在床,病得起不了身。再严重一点,可以说:叶君澜已经病死掉了。倘若德安不相信,偏要亲眼见一见,那么久干脆狠一点:叶君澜昨夜病死,并且连夜挖坑埋掉了。这群人总不至于刨她的坟墓吧!假死谎称,总比欺君之罪要好。叶君澜站在那里,两只小jiojio一直在轻微的挪动,不安的移过来移过去,移过去移过来,心里有事,她眼神四处飘。一分一秒都很漫长。好煎熬。座中,宗政逸抿着茶水,笑意淡淡的望着‘江柳’,又不时状似无意般的扫视对座的寒王,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薄唇深扬几许。喝着茶水。心情不错。漫长而又短暂的两刻钟过去。终于,殿门外传来了一道通报声:“叶公子到——”刹那间,叶君澜心头一紧,窒住呼吸,下意识的扭头看去。不远处,少年一袭白裳,发冠高束,一张明媚而又干净的小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目视前方,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落落大方。那眉眼,那神态,那气质,那张脸,竟与叶君澜一模一样!叶君澜一瞬间的心理反应:“??!”ex?!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她正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她还以为看见了自己的本尊。揉揉双眼,使劲儿眨了眨,再次看去。少年已至。少年行至叶君澜身侧,方才驻足,行了一记君臣之礼:“臣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叶君澜耳朵尖尖一动,灵敏的听出了声音的区别之处。是……杨静!虽然她刻意的压制着嗓音,与叶君澜九分相似,不亲近叶君澜的人,很难听出来,但叶君澜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故而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好家伙。原来是杨静。叶君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万一露馅儿,就是欺君之罪……此事必须速战速决!叶君澜眼珠子转动一圈,首先开口:“你就是国师之子?”她斜着眼睛望向杨静,语气里有几分敌意。情敌见情敌,自然是夹枪带棒,字句针对。‘叶君澜’,也就是杨静站起身来,优雅的理了理微乱的衣摆,轻轻点头:“正是。”“好,事情是这样的,寒王要选我为妃,你觉得他的眼光如何?”叶君澜直言。杨静怔了一下,一副很意外,又很伤心的反应。她在府中待得好好的,竟然叫她入宫,亲手将自己喜欢的男人、推到别的女子怀中?这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她不敢置信的望向皇上,问道:“敢问皇上传召臣子入宫,所为何事?”语气里带着迫切与质问。皇上听完,有些歉疚。他明显的察觉到了‘叶君澜’的不悦,但……唉。此事的选择权皆在寒儿身上。寒儿如何择选,他这个当父皇的管不着,这小两口子之间的矛盾,还是让他们二人自己去解决吧。“叶君澜,朕召你入宫,确实是为了寒王的事。”他点头,承认,“寒王选妃,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杨静瞬间如晴天霹雳般,踉跄的倒退三四步。脸色苍白,颀长的身子摇摇欲坠,那痛苦绝望的模样,将对宗政寒的‘爱’表现的淋漓尽致。叶君澜见了,直想拍手叫好。她一直以为,杨静是个一本正经的、一丝不苟的商人,还是说一不二的性子,高冷睿智,聪慧女神。谁知……还是个优秀的演员!这演技,这易容术,这表现,就连这声音,简直不要太棒了。宗政逸一直盯着‘叶君澜’直视,将其脸上的每一个神态、尽收眼底。叶君澜怎会入宫?倘若叶君澜一直都在国师府的话,那么……这个江柳是谁?杨静伤怀着:“寒王选妃……好事……是好事啊……”她苦涩的扬起一抹笑容。她缓缓低头,抿着嘴角、强忍着痛苦的样子,令人心疼极了,,!“只要寒王心怡便好,他能够开心满意,才是最好的,至于其他人的意见,又岂能左右寒王的决定呢?”呵。选妃?好,好,也罢。那就成亲吧!杨静抬头看向寒王,眼眶内布满了晶莹水渍,一双含泪的眼眸、为她的演技添上了画龙点睛的一笔。她站立不稳,几乎摔倒。皇上赶紧为‘叶君澜’赐座。瞧着‘叶君澜’踉踉跄跄的坐下,瞧着那张惨白的小脸,皇上突然很想大声质问宗政寒:寒儿你到底怎么肥四!寒王:从容不迫喝茶中。从始至终,连个眼皮都没抬一下。皇上见此,感到伤心。古话说得没错,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无情呐!寒儿将冷漠、绝情、翻脸不认人发挥到了极致,简直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渣男。看来,整个皇室,唯有他是最用情、最专一、最靠谱的人了。皇上摸着自己的脑袋,感叹着自己的优秀,并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作为东澜帝国有史以来,唯一一位深情专一,从一而终,一心一意,用情至深的帝王,他实在是太完美了。虽然后宫佳丽三千,但是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儿女十来个,仍是专心爱一人。试问天底下,还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这一点?没有!没有任何人!:()权宠刁妃:王爷终于被翻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