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问罪,她自然是不能承认了!“九皇兄,此事有误会。”宗政曦解释,“虽然是我误杀的江柳,但其实……”“本王只要结果,不要过程。”男人冷淡的打断了她的话。那就是她杀的。宗政寒只认定这一点。有这一点,便够了。宗政曦怔了一下,寒王此言何意?难不成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江柳,怪罪在她头上不成?一旁,皇后出言圆场:“说起昨晚之事,这……本宫当时不在场,实在拿捏不准轻重,也不知具体过程,更不明白三更半夜里,叶公子为何会在林深处,还持剑要杀曦儿。”看似中肯的一番话,实际上正指责叶君澜。嫌疑最大者,正是叶君澜。宗政曦在外面,是因为饿了,出去夜猎,厨房的僧人可以为其作证。那么叶君澜呢?大晚上的,好端端的,不在屋里睡觉,跑出去干什么?这不是很明显的怀有异心么?皇后不跟叶君澜计较,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宗政曦顺着皇后的话往下说,“母后……”她看见叶君澜那张冷冰冰的小脸,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往皇后的身后躲去,“母后,不要再提昨晚的事了,曦儿好怕。”她扯着皇后的衣袖,胆怯的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曦儿能够见到今天的太阳,多亏母后昨夜来得及时,要不然曦儿就,就……”说着,眼眶就红了。她一副吓坏了的样子,令皇后心疼的抱着她,低声不断的安慰着。母女二人:妥妥的受害者。叶君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果再待下去,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脾性暴走的,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迫不及待,那么咬牙切齿,那么恨不得……恨不得将长长的破晓剑,往这二人身上扎出一百零八个血洞!“我先走了!”她冷淡说完,拔腿离开。宗政寒给暗处的卫经扫了记眼色,卫经会意,暗中追随出去,保护叶公子,宗政寒则留下来善后。天亮了。昨夜发生的事情逐渐被发现挖掘。江柳之死,令祈福不能再继续进行。宫中来了人,将皇后、曦公主、五皇子等诸位接了回去,同时留下命令,昨夜之事,不准任何人往外说,神庙的僧人们不敢多言一个字。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都。……帝都。皇宫。皇后携带着一对儿女,刚刚踏入宫中,便收到了皇上的传召,行至半路,便转换方向,去往御书房。御书房。进入。一股子沉冷压抑的气氛迎面扑来,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似的,抬头便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端坐在龙案后,双手撑着桌沿,微垂的目光格外阴沉。男人不怒自威,生来自带气场。皇后跟宗政曦福身行礼。她们微欠着身子,却良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久了,难免会觉得有些不适。宗政曦眼角余光悄悄瞥去。惊!这一瞥,就对上了父皇那双阴戾到极点的眼睛,那眼中的冰冷,是她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的。吓坏了的宗政曦嘴角一扁,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父皇!”呜——她扑了上去,还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往前爬了三四步,抱住皇上的大腿,汪汪大哭起来:“曦儿差点就见不到父皇了,哇!”她恶人先告状:“父皇,您是不知道昨晚的情况是有多危急,叶君澜拿剑追着我刺,凶狠的要杀死我,若非母后与护卫们赶到及时,曦儿就再也见不到您了。”说完,泣不成声。皇后心疼极了,抽出了小手绢儿,默默的擦拭着眼泪。提到昨晚,别说有多吓人了。美丽成熟的贵妇人默默无声的掉眼泪,那想强忍着、又忍不住的样子,是个男人瞧见、心都要碎了。皇上板着一张阴沉难看的脸,盯紧那抱住大腿的少女,迫人的目光几乎要看破她一切的伪装。目光犀利如鹰。自带刀子。宗政曦哭着哭着,被这种眼神弄得心里发毛,一点儿底都没有。她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并且感到害怕,“父,父皇……”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如此严肃、陌生的父皇。宗政曦有点儿怯生生的,求助般的眼神看向皇后,“母、母后,您替曦儿说句话呀母后!”皇后无声的擦拭着眼泪,开口时,声音沙哑:“曦儿,你难道不知晓你父皇的性格吗,他认定的事,谁能够改变……既然他觉得你有罪,你就认吧,即便你不想认,寒王殿下也会想方设法使你低头的……”宗政曦闻言,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她小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为什么?”她嘴里喃喃,“分明是叶君澜嫉妒江柳,暗中杀害江柳被我撞破,我为了自保,不小心刺死了江柳,这难道是我的错吗?难道自保也有错吗?”难道她就应该乖乖的站在原地,等死吗?难道她不可以还手吗?说着说着,宗政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猛然抬头:“父皇,为何江柳为了自保、可以误杀朱小姐,而我就不能为了自保,误杀江柳?”她理直气壮的问。皇上抿紧了嘴,阴沉的目光死死的盯紧了宗政曦。这件事情,根本不能一概而论。叶君澜会暗杀江柳?这不可能。此事必有猫腻,宗政曦没有说实话。皇上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质问:“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叶君澜意图杀害江柳?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自证,你不是故意杀害江柳?”宗政曦怔然。父皇的意思是……她是故意的?“我跟江柳无冤无仇,我怎么会杀害她!而叶君澜是因为:()权宠刁妃:王爷终于被翻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