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等了很久,医生才走了出来,表情太过沉重,压得盛初远心底凉了一瞬,“有什么话您直说就好。”
医生是周家的近亲,是周厅信赖的人,不然也不会
将田田送到这里来了。
“周厅不在吗?这事比较严重,最好是他本人亲自到场。”
“他不在,您直接告诉我就好。”
无论是什么病。
盛初远与周厅都可以花钱治好田田,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医生怎么会不知道这点,他叹了口气,好似明白盛初远的想法,“初远,你要知道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病都可以花钱治好的,还是等周厅来了,我一起告诉你们吧。”
“可是……”
盛初远心脏越跳越快,几乎想到了最糟糕的结果,医生转过身,脸上尽显惋惜,“还有,最近把跟田田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带来一下,我做下化验。”
“化验什么?”
盛初远没法子不多想。
“化验骨髓,田田这病需要骨髓捐献。”医生摇摇头,给了盛初远爱莫能助的表情,“你尽快通知周厅回来吧,事态紧急。”
回都柏林的航班上,周厅坐立不安,心绪忐忑。
一边是田田,一边是元霜。
段寒成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好,田田又出了问题,周厅头疼欲裂,强烈的失控感让他没了方向,分明就快找到段寒成的把柄与弱点了。
就差一点。
飞机落地,周厅没有先去看田田,转而去了元霜家里。
她被段寒成纠缠着,房门紧闭,窗帘严严实实遮住了屋子里的光。
怀着愧疚的心思按下了门铃。
元霜过了很久才来开门。
“快进来。”
关门前,她探眸左右看了看,生怕附近有段寒成的监视。
确保安全,这才松了口气。
背着身,元霜将茶叶泡了一小杯,唇角的弧度很轻柔,就连言语上都是婉转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很舒服,“这几天累坏了吧,我知道段寒成那个人不好对付,我给你的东西其实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周厅跟段寒成那些人不同。
他很少抽烟喝酒,打小身体就比同龄人差上许多。
将茶端过去,元霜放下,轻声道了句:“小心烫。”
“抱歉,你被拘留的时候我没帮上忙,更没料到段寒成会……”
“没关系。”
元霜没有那么不识好歹。
周厅与盛初远肯帮她已经是她幸运的了,他们是没必要为了他招惹上段寒成的,可他们还是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