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冷漠挂掉通话,伸手拿回天文望远镜,熟练地调焦距成像。
‘叮、’
对方发来一张图片。
徐敬西看了眼,拍摄角度在病房门口,小姑娘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左手挂着点滴,长发散乱,脸颊泛潮红,额头一帖退烧贴。
闭着眼睛睡觉都是极度不安的模样,眼泪一点一点溢出。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角度还有刘怀英坐轮椅守护的背影,画面温馨和谐。
徐敬西删掉退出,找到一个号码,编辑文字:「办他」
扔开手机,继续看星星,毫无情绪波澜,直至身后款款走来一年轻小姑娘,韵儿。
小姑娘俯在他身后,温柔伸手,在小心翼翼给他摁太阳穴。
男人这几日忙,眉目隐隐敛了几分疲倦。
韵儿问力度如何,问他:“徐先生看到比邻星了吗?”
徐敬西懒得回,抬高天文望远镜示意对方自己看。
韵儿略显紧张:“我不敢动徐先生的东西。”
男人微微偏过来的头,笑也不是笑,眼神迷离无焦距,配上一张五官优越的俊脸,韵儿心恍惚漏了半拍,不敢同那双眼睛对视。
小声问话,掩饰紧张:“刚刚是不是来了一位漂亮的姐姐见您,她是谁呀。”
男人冷笑,光坐那儿焚了支烟抽。
好一会儿,烟见底,徐敬西抬手,遣退身后给他捏肩的小姑娘,方才慢悠悠起身。
韵儿边远离边回头,看单手抄兜离开房间的男人,韵儿心口忍不住砰砰直跳,小心翼翼地问:“徐先生很忙吗?”
他拿了把车钥匙,懒得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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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深夜。
刘怀英没怎么休息,趁黎影睡觉,守在床边盯着,时不时注意她的体温。
“你还记不记得,我带你去上海看演唱会,误以为是你喜欢那位女歌手,结果你哭了一晚上。”
“每次徐敬西打我,都是因为你。”
但床上的少女不开心地皱眉,怎么睡都不安稳,不等刘怀英把话说完,她咳了两声,估计又想吐了。
正欲伸手给她拍拍,刘怀英身后突然伫立几道黑影,个个黑色西服,白种皮肤,面色阴冷。
一看就是雇佣特种出来的特殊人士。
暗想,来者不善。
善者不来。
schreyer突然上前,一把捂住刘怀英的嘴巴防止他尖叫引起惊扰,攥起他的衣领,狠狠一拳打在刘怀英的脸颊…单手扭动他的轮椅,一个抬腿,将轮椅连带轮椅上的人一路推出病房外。
多余人员被清走。
schreyer关上病房的门,一扭,反锁,随后,走到病床前,示意带来的医生:“看她的病情。”
医生只是该医院的心外科主刀医师:“你好粗鲁,那是个残疾,你就这么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