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牧来说。他已经给过了齐鹤太多的机会,哪怕到现在都不曾断绝过他的生机。只是对方却一次都没有抓住,反而朝着深渊越走越黑既如此,那就别醒了。沉沦无限梦魇,就算是他对齐鄂的赎罪吧。季牧摇了摇头,分化的一缕神魂一瞬间回归本体。他的来去都极为迅捷。将齐鹤拖入梦魇,也只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事情。而在这期间,田小壮与齐鄂竟是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此刻,听到季牧亲口说出“我可以教你”的话语之后。田小壮眸光一亮,但旋即又想到了什么,期待的问道:“先生,要是跟您学会了那些神通之后,我能赚很多银子吗?”季牧闻言愣了一下,无奈摇头。“你能获得比那更为珍贵的事物。”“可我只想要银子”“能”“很多?”“要多少有多少。”扑通一声,田小壮瞬间跪了下来。“先生在上,请受弟子一拜!”他听母亲说。那些上学堂的学子在拜师之前,都是要下跪叩头的。虽然不太明白,但也不能少。季牧虽然觉得收徒的过程有些奇异,与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但看着田小壮稚嫩却认真的动作,却也没有阻止。而在另一边。看着田小壮下跪拜师,齐鄂眸中也露出一抹艳羡之色。他脑海中陡然升起一股恶意,却猛然惊觉,在心底怒喝一声:“滚!”捂住心口,齐鄂微微平复了一下心绪,眸光有些黯然。经过与这位先生之前的对话,他现在已经不想跟心魔同归于尽了。的确,人应该先为自己而活。不该被其他任何的人或事所影响。见识过季牧的手段之后。他也很想向田小壮一样,拜这位神通广大的先生为师。毕竟如今的自己已经没有去处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已经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父亲离去时那愤怒而贪婪的眼神,齐鄂其实都看在了眼里。对他来说,过往就像是冰封的雪山。回忆起来除了寒冷,再无一丝温度。是该往前走了只是如今的自己真的有资格吗?他偷偷瞄了一眼那位白衣先生,神色露出犹豫。这位先生会收自己这么一个极度不稳定的人为徒吗?齐鄂没有任何自信。他的双拳攥紧又松开,微微叹了口气。但就在他即将起身,准备站到一旁的时候,季牧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犹豫这么久”“是觉得我不够资格做你先生?”齐鄂闻言浑身一震,骤然抬头,愣愣的看着季牧。看到先生那温和的笑容,他才敢确定自己方才听到的是真的。齐鄂眼角瞬间湿润,猛地摇头。“不不是的先生!只只是我”这时,拜师之后的田小壮目光也看了过来,他用手肘怼了怼齐鄂的腰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等啥呢?”“还想让先生等你啊?”“你谱咋恁大?”见齐鄂仍旧在愣神,田小壮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不就是个心魔嘛?”“虽然不知道那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但你放心,我现在背书就比你快,以后跟了先生,修炼也一定会比你强!”“什么上天入地啥的,全都手到擒来。”“区区心魔,我一会儿就给你打跑!”“而且这不是还有先生在呢,一定会看住你的!”齐鄂听到田小壮的话语,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气恼,但气恼之余,仍旧为他话语中的真诚所感动。他无奈一笑,抹去眼角泪痕,然后面向季牧,将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先生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姑苏城,齐家大院。季牧告知齐鄂他的父亲不在这里,可以放心进去与母亲告别。齐鄂若有所思的看了先生一眼。但最后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向季牧行过一礼后,当先走进了内府。在这之后。季牧带着田小壮一同回到了别院,见到了田茹。一见到田小壮,田茹像是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着急似的问道:“你跑哪去了壮儿?!”“方才学堂张先生派人来告诉我,说今天你和小少爷都是一整日不见,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可把娘担心死了!”田小壮上前抱了抱惊魂未定的母亲,安慰道:“没事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娘!”“你听我说”:()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