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书记!”
电话另一边,曹新雅明显情绪有些激动:“秦书记,我能感觉到了,李永源这家伙是故意敷衍我,这个人……竟然敢跟我来这一套……”
秦山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曹书记,李永源到底怎么说的,你跟我说一下。”
曹新雅道:“刚才我给他打电话,接通之后,他跟我说,说他刚打通有关人员的电话,正要给我回电话,这些鬼话就是胡扯。他说安排黄昕是下边人安排的,人都已经出发了,也不好无缘无故地直接就让回来。他说既然我都说这事了,就让黄昕去泃阳县走一个过程,然后马上就让她回来。”
“我跟他说,据我了解黄昕还没出发呢!李永源说,我俩的信息有时间差,他刚刚了解到已经出发了,这一点他可以保证。”
“我一听他这样说,就知道李永源铁了心地不给我面子了。而且,我也想到了,背后肯定有焦安农的影子。”
“焦安农主管交通工作,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李永源才可能跟我耍这个太极。否则的话,换个人出差,才多大的事情,他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情得罪我的……”
曹新雅还在说着,秦山却是打断了她的话:“好的,曹书记,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先挂了!”
说完,秦山直接挂断了电话。
说那些都没有用,最本质的问题是就连市政法委书记曹新雅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握着电话,秦山一声没坑,点燃一根烟,眼里的寒光冷得吓人。
他一听就能听出来,李永源所说的走走过程,然后马上让黄昕回来,那些屁话都是扯淡。
如果李永源真有那种想法,直接不安排黄昕去就得了。
从曹新雅刚才的复述里,秦山感觉到,这件事情不但有焦安农的影子,而且,李永源也是知情的。
还很可能,就是李永源亲自安排的。
看到秦山一副思索的模样,曾嘉庆并没有出声打扰他。
秦山一口一口地抽着烟,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但给人的感觉,他始终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曾嘉庆终于沉不住气了,轻声对秦山道:“秦书记,要不,就让我爱人去出差吧,然后再说。我知道这种情况很难办的,不管谁说话,人家交通局不撒口,只能干着急,这就是县官和现管的区别。”
秦山摆了摆手:“嘉庆,你别着急,要是只是让你爱人不去出差,那很简单。我可以直接去找市委管书记,他说话肯定好使。但是,咱们不能只看这一次,如果李永源在焦安农的授意下,一次次找你爱人的麻烦,咱们还能次次都去找管书记吗?”
“那是,在人家手底下干活,不得不低头,主要是咱们政法委管不着人家交通局啊!”
曾嘉庆有些无奈地咬牙说道。
秦山又续上了一根烟,对曾嘉庆说道:“那都不是问题,我刚才考虑的主要有两点,其一,不是让你爱人这次不出差,而是怎么让你爱人摆脱交通局,或者说摆脱李永源和焦安农的管束;其二,怎么利用这件事情,对杜平、对李永源、对焦安农实施反击,哪怕只给其中一、两个人点颜色也好。”
曾嘉庆闻言,苦笑道:“秦书记,咱俩的想法根本都不在一个维度,你想的这两件事情,我根本都不敢想,我想的是,我爱人能逃脱这次针对就好了。”
秦山笑了:“瞧你这点出息,嘉庆,我可以给你交个实底,我的人,别人欺负肯定不好使。我说向护崽子的老母鸡,肯定是不恰当的,但是谁想琢磨我的人,那肯定要付出代价的。”
“秦书记,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非常敞亮了!真的!”
曾嘉庆看着秦山动容说道。
秦山笑道:“我可不是靠几句漂亮话来笼络人心的,我是这样想的,也绝对会这样做,刚才大体的策略我都想好了,你就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好了,跟你爱人说,先不要去,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