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李靖樨飞马进城后,李平泓正在御书房和大臣议政。很久很久没有出来。她在外面等得着急,本想直接闯入,结果被蔡崖直接拦下了。“二?公主,这回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千万别进去,当心触了皇上霉头。”“父皇心情不好吗?”“可不是么!”皇帝现在完全是焦头烂额。“那我就在外面等他?!”蔡总管劝说不成,只好任她抱膝坐在陛阶上,不久竟然打盹儿睡了过去。“黛鲸?黛鲸!”李平泓听了蔡崖小心翼翼的奏报,连忙放下手中的公务,出来见她。“快,去拿披风来!”李靖樨转醒,看到李平泓,迷迷糊糊揉揉眼睛,“父皇!”一出口,竟然是浓重的鼻音。“怎么就在石头上坐着,也不进去,这么冷的天,感冒了吧?快披上这个!”“我怕打扰父皇!”“你这孩子,下次不准这样了啊!”请了太医来,就在御书房寝室歇下了。诊断说是吹了风,受了寒。就有人禀报二公主是骑马来的。李靖樨什么都不管,烫着脸要求李平泓释放岑杙。“傻丫头,放了他?,你的名声怎么办呢?”“那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们没拜堂,也没成亲,根本什么都没有!岑杙是冤枉的,父皇,你就下旨放了她吧!”“好好好,朕明天就下旨!”“今天嘛!今天嘛!”“哪能这么快!这样父皇不是成了朝令夕改的皇帝了吗?说话就不算数了!”“……好吧,那你明天一定要放人!”“好好好!一定放!快点睡吧,瞧小脸红的。”“哦……”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个名字,修了几处bug。出狱之后天牢晚上很黑,手语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岑杙便独坐床前,腾出?功夫好好思忖近来发生的这一系列波云诡谲之事。第二日天明,有人奉旨就押她出?去。离开前她给对面的秦谅一个暗示,捂着肚腹踉跄地?出?门去。刚走出?大?牢时,被明亮的天光刺痛了眼?睛。她闭眼?又睁开,见还是昨日那传旨的公公,再度宣读皇帝圣喻,连忙跪地?听宣。圣旨称今已查明,岑杙忤逆康德公主之事并非实情,特赦无罪开释。又念她护驾期间身受创伤,准许休假三日,好生将养。日后再还朝谢恩。岑杙虽面上叩谢皇恩,心里头免不了苦笑。可怜她堂堂三品大?员,皇帝一道圣旨说关就关,说放就放。能这么快放出?来,其中?少不得?李靖樨的缘故。换言之,若是没有她,岂不是要把牢底坐穿?闷咳一声,虚汗淋漓地?往狱外走。到门口时,忽然好些人围上来。岑杙一看,宅里的人几乎都到齐了,惨淡一笑,“这么兴师动众的,大?人我面子可真大?!”顾青一眼?就看出?她身上有伤,连忙扶她到马车上去。小园在旁边道:“我们?昨天听到消息就过来了,但是看门的不让进去,青姐姐就在门外等了一天一夜!”“辛苦了,我没事。咱们?回家吧!”顾青就在马车上给她检查伤势,看到肚腹和勒侧各有一大?块青印,已经凝结许久,抖着手触了触,岑杙立即疼得?大?叫起来,“别碰,让我缓一会儿?!”顾青不敢再碰,紧紧咬着嘴唇等马车顺利回家。岑杙被担架抬下马车,闻讯赶来的江逸亭和船飞雁夫妇,看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双手围拢过来,问长问短。一同在岑府出?现?的还有蓝棉杲,她也得?到了消息,专门过来看看,但和江氏夫妇的殷殷关切一比,她倒像是来打酱油的。全程袖手旁观不说,还百无聊赖地?哼哼起了小曲儿?。顾青摒退众人,就在内室独自给岑杙施针。当银针扎入肚腹穴位,岑杙忽然撅起身来,往旁边的铜盆中?吐出?一大?口淤血,“噗啊!”,“咳咳”几声,精疲力竭地?仰回榻上,“舒……舒服多?了!”听到动静的众人一下子闯了进来,掀开帘帐一瞧,顾青正替岑杙擦拭嘴边的血迹。铜盆里乌压压的一片,都是岑杙吐出?的血渍。令人头皮发紧。蓝棉杲开门见山问道:“是谁打得?你?顾青连忙把针拔下来,帮岑杙盖上被子。又叫小园进来把盆端出?去。对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众人微露不满。岑杙不耐烦道:“不关你的事!”“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打坏了我蓝阙国的东西?,我得?让他赔!”岑杙有点头疼,不想理会她。恰在此?时,吴小侯爷带着一车的礼品上门赔罪了。说明来意后,蓝棉杲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上上下下把他打量起来:“原来是你,身手不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