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交给时间。“岑大人,岑大人!你是不是又走神了?”对面丹凤眼的“公子”已经数次流露出不满。岑杙恍惚间回过神,羞红了一?张脸,只好尴尬致歉,“对不住,朱姑娘,刚才讲到哪里了?”对于这个同李靖梣交好的姑娘,岑杙是抱着十二分的耐心的。所以当她受渔洋县令邀请,参加接风宴的时候,听到她一?句:“岑大人,有时间咱们聊聊吧。”便不假思索地赴约了。朱沐蓝无奈地捧着脸,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划着茶杯盖,“看来,岑大人今天是完全不在状态啊。是不是有心事?”她突然很热忱地探过头来,“给我说说呗,我晓得你会难过。但是,你要?相信,殿下是个绝对守信之人,答应的事,一?定不会变的。”岑杙有些不明白:“难过???”她不难过啊?至于答应的事么?岑杙一?张脸继续红了个底朝天,那一晚李靖梣答应的事可多了。她发现那个时候的李靖梣,心特别软,特别能包容,特别愿意听取人民群众意见。于是,她可劲儿地抓了机会耍无赖,把那些平时不好意思宣之于口的,厚着脸皮地统统求了一?遍。哭着喊着让人家答应。玉石相击娇唱了一?夜,她便撒泼滚打了一?夜。结果自然是大获全胜。除了某个地方至今隐隐作痛外,岑大人这次“生意”非但没啥损失,简直是赚翻了,由不得她不心神荡漾。话说回来,她说得到底是哪一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竟然又走神了!”朱沐蓝算是服了她了。岑杙思路被截断,有点不好意思,“咳,朱姑娘还是说正事吧!”难道我刚才没有说正事吗?朱沐蓝翻了个白眼,把桌上的一?叠账簿推给她,“这是冯家和县令暗通款曲违建福船,海上走私的账簿,人证物证我都有,接下来就看岑大人你了。”岑杙瞥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证据,粗略了翻了下,就知道这本账簿分量不轻。足以让苟延残喘的冯家倾家荡产。“朱姑娘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好心帮我们搜集证据吧?”“大人过奖了。我是生意人,自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冯家倒了,我们朱家自然愿意全盘接收。商场上少一?个竞争对手,对大家都是好事,您说呢?”“朱姑娘胃口倒是不小。但这个案子?我是不能接的,冯家背后是敦王。不单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实不相瞒,这份证据,我也给您的顶头上峰兰都御史也寄了一?份,岑大人不办的话,自会有人让你办。”她笑得分外得意。岑杙笑容一僵,这人还蹬鼻子?上脸了。兰冽那刚直性子是不可能不办的,如果知晓岑杙拒绝办理,可能还会京畿风云“岑大人觉得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岑杙回过神,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极好?的人。”朱沐蓝噗嗤一下笑了,岑杙反应过来,耳根有些灼热。“朱姑娘还有别的事?吗?”朱沐蓝却?点点头,“有的。”忽然一脸凝重,低头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出来,“这是殿下临行前让我交给你的。”岑杙诧异地接过信来,意外李靖梣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她。“要我帮你拆开吗?”虽然急于想知道?信的内容,但眼下手不方便,且有外人在?场,岑杙并不准备拆阅。把信掖进衣襟,“不用,我回去再看。”朱沐蓝便也随她,定眼饶有趣味地瞧着对方,“岑大人,咱们聊聊吧?”岑杙疑惑,难道?她们现在?不是在?聊吗?觉得这位朱姑娘处处透露着诡异。不过,还是很捧场地问:“朱姑娘想聊什么?”“聊聊殿下这个人。”她眨眨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我知道?,聊别的你肯定也不感兴趣。”岑杙笑了,倒也没?有否认。她把小?臂搭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岑大人,说实?话,你,和我见过的那些男子都不同。如果不是殿下亲口?所?说,我绝对想不到你们两?个会在?一起。”岑杙挑了挑眉,印象中已经不止一次听人这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