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说话悠懒带调,京片子口音极浓。
“…”彪哥心生警惕,这人连名字也不说,过于神秘,收起案板的观音吊坠捏在手里,“你想做什么。”
显然,徐敬西问话一向直击主题:“养你们的不是叶成威,是刘怀英?”
听到后面的名字,彪哥像被人捏住命脉,表情变色,沉默地示意手底下的人一同离开。
黑色西服的男子弯腰添茶:“徐先生,他们不太肯配合。”
徐敬西料到的:“我不要他们配合,我只要个答案。”
黑西服男低声:“你的意思?”
“我有了。”徐敬西垂眸看了眼腕表时间,“羊养肥,宰了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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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渡口岸接的是宋政清,专用的司机开车一贯有严格规定的车速。
两位京爷坐在后排,宋政清先开口,“您是真不怕那些混社会的混混,我看过电影,他们应该很讲义气,决不可能告诉你。”
人本贪。
徐敬西不喜欢谈义气二字,反正他没有,权当听一段废话。
普普通通的奥迪车上高架桥,出岔路口,一辆送货货车在后加油门想超速。
货车司机耳边是蓝牙耳机:“彪哥,我看到姓宋的车了,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不是。”
彪哥慢条斯理地抽雪茄:“稍微给点教训吗,别过火是不是,让他掂量掂量家里老婆重要,还是做事重要。”
拉货司机:“放心,我车技好,开的是送货车,提前有送货路线,查不出来是预谋,顶多是碰巧遇上。”
这边,司机开车稳,后排坐着两位京爷,自然以求安全为主,没生出什么意外。
宋政清稳稳坐着,自言自语般:“彻底站在高台风光过,突然落魄,拼一把还是认命?”
司机不出声。
宋政清好奇问右侧座椅睡觉的祖宗:“徐先生,恕我冒昧,如果换您呢,您怎么选。”
他也没睁开眼睛:“没有如果,徐家一向不容错误发生。”
宋政清懂他的意思,就像发动机零件,不能一丝误差,沉默片刻,悠悠开口,“我怎么感觉今天有点不对劲啊,车有点多。”
徐敬西动了动唇,“后面。”
215看她努力垫起的脚尖(2)
宋政清还没反应过来,左侧突然被一辆卡车猛烈地撞击,尽管有隔音,撞击声还是传进车里,惯性使然,宋政清身子往前栽,这是恶意的。
“那车在过江大桥一直跟着,现在选这个路段才撞上来?惹他了?”宋政清问。
但他万万没想到,徐敬西平静得很,“你断人家偏财路,不搞你,搞谁?”
宋政清听懂,深沉地笑:“你别说了,听着我都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