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澜抹着眼泪,伤心欲绝,呜咽着跑远了。宗政寒环着‘叶君澜’的小腰,霸道而又宠溺的将人拥入怀中,看一记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江柳’,仿佛哭泣离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恭喜五皇兄抱得美人归。”他看向宗政逸,声音寡淡。宗政逸淡笑:“我能够迎娶苏小姐,全是沾了寒王的光,在此,也恭喜寒王,终于能够与……叶公子无所顾忌的在一起。”宗政寒淡淡颔首:“同喜。”宗政逸笑:“同喜。”两双目光在空气中对视。二人皆是笑着的,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深意无法揣摩,二人嘴上说着祝福的话,但实际上的真实意思,双方心知肚明,但聪明的都没有戳破。半晌,移开目光。宗政寒拥着‘叶君澜’,春风满面的离开了。眼下的情况是这样的:外界,寒王不娶妃,日夜与国师府叶公子混在一起,大家认为:寒王断袖,以此攻击寒王。眼下,寒王即将娶妃,摆脱断袖之名。那么,他与叶君澜再在一起,无人敢在哔哔。在宗政逸看来,娶妃成为了宗政寒的‘保护伞’,是一个幌子,真实作用是成全了宗政寒与叶君澜。宗政寒:不,你错了,本王娶妃,娶的就是叶君澜。宗政逸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立在原地,久久未动。背影远走、消失。此时,孤风出现:“主子……”他抿嘴,低头,“属下无用,只查到叶君澜早已不在国师府中,却查不出‘他’的下落。”倘若能查到,也不至于多番试探无果。他单膝跪下:“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宗政逸收回寡淡的目光,冷声:“叶君澜有意藏着,岂是你能找出来的?”孤风:“……”眼下,宗政寒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表面娶妃,实则是更加方便他跟叶君澜‘为所欲为’。他定会揪住寒王断袖的把柄,一举毁了寒王!“即刻联系长乐坊,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他冷声道。叶君澜非但没有中毒,还完好无损的进宫了,难道长乐坊在江湖上的威名都是花钱买来的?“是!”孤风拱手,站起身来,离开前,不忘道上一句,“属下恭喜主子抱得美人归,皇后娘娘定然很高兴。”没想到主子竟然心怡苏柒那么多年。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宗政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是我瞎掰的。”孤风:“??!”什、什么?!瞎,瞎……“十人之中,唯苏柒母族权势最大,又是苏将军独女,娶了她,我不亏。”孤风缄默:“……主子英明。”他差点儿就以为自己亲眼目睹了一场跨越二十年,长长久久,深情如许的爱恋。对不起。是他想多了。……帝都。选妃仪式的结果出来了,但是还没有传出皇宫,百姓们还在热闹的讨论着,讲述着,猜测着。你一句,我一句,热闹极了。甚至还有人开起了赌局,十位小姐,压一赔一,唯有‘江柳’的名字,压一赔十。叶君澜:我特么这么不值钱的吗!她从皇宫跑出来,遇上赌局,瞧见自己的概率,小到了指甲盖那么一丢丢,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赌桌上,写着‘苏柒’的格子里,摆放的银两是最多的。参与赌博的百姓们指着‘苏柒’的名字,振振有词:“苏小姐乃是苏将军独女,文武双全,天资卓越,她不当寒王妃,还有谁能当?老子押二十两!”“我我我,我押上全部的家当!”“我也押苏小姐!”众人一窝蜂的扔钱,扔碎银子和铜板。再看看写有‘江柳’二字的那个格子,只有三个铜板,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叶君澜气:太看不起人了吧!过分!于是,她掏出浑身的家当,一股脑儿的押在‘江柳’的格子上:“我押五百两!”嘶——这么大的面额放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了。当瞧见所押之人时,众人:惊呆+2。“这位姑娘,你可得看准了再押呀,这五百两不是小数目。”“你怎么押江柳身上了?”“姑娘,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叫江柳的女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千金,家族无权无势,还住在偏远的山旮旯里,她能够进入前十名,就是去凑数的。”“江柳绝对不会得到寒王青睐的。”他们都在好心的奉劝叶君澜。开赌的老板笑得是合不拢嘴。哟呵,这可是整整五百两呢。赚了这一笔,接下来三年都不愁吃喝了!叶君澜面无表情:“富贵险中求。”众人:“……”这个小姑娘,真犟,一看就是太年轻了,不懂‘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等会儿‘开奖’了,有她后悔的。大家继续议论起来,该押的押,说的说,谈的谈。约摸两刻钟过去……“结果出来啦!!”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知是谁这么高呼了一声,引得所有人齐齐望去,特别是参与赌博的这群人,期待紧张的呼吸都绷紧了。“是谁拔得头筹?”“是谁获得了寒王妃宝位?”“是谁是谁,到底是谁!”一个青年男人爬上桌子,站在最高的地方,大声道:“就在刚才,我那在宫中当差的姑姑告诉我,选妃仪式结束,寒王最后选择的人是……平屯县县令千金——江柳!”这两个字落下时,如巨石砸在水面上,激起巨大的涟漪。无数妙龄女子嫉妒死了:“怎么会是江柳?怎么会是她!如果是苏小姐,我们心里还好受些,可江柳……我觉得自己不比江柳差!”“寒王殿下的眼光怎么这么差,呜呜……”百姓们嘈杂纷纷的议论起来:“平屯县?我怎么听都没听过?”“这江柳是哪家的小姐?”赌博的那一群人,包括老板,没有一个好脸色的:“怎么会是江柳……”“不,不可能。”“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怎么会是那个无权无势,身份最为低下的江柳?”他们都不相信。叶君澜笑眯眯的,欢喜的搓着小手手:“老板,押江柳以一赔七,请给我三千五百两,加上本金,共四千两,谢谢。”老板:“……”本想赚取五百两,接下来三年衣食无忧。哪知……这一赔,竟将一辈子的老本都赔进去了。老板哪里甘心?他眼珠子滴溜的转了一圈,突然指着叶君澜,扬声喝道:“你作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结果,故意来砸场子的?”他抖着脸上的肥肉,凶悍的吼道:“我警告你,拿上你的五百两,有多远滚多远,否然,别怪我不客……啊!”话没说完,就被叶君澜一巴掌拍到了赌桌上。所有人都惊呆了。看似瘦弱无比的女子,竟一抬手,将足足一百八十斤的老板摁倒了,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妈、妈耶?!可怕!叶君澜居高临下的睥睨老板,手腕揉得咔咔作响,似一只凶悍的小霸王,“这是我凭本事挣的钱,你敢不给?”老板吓到了。这人一巴掌就给他抡倒了。万一动起手来,岂不是一拳给他打飞?呜呜呜,与钱财相比,还是小命比较重要。“女,女侠,有话好,好说,给给给,我给……”他依依不舍,颤颤巍巍的从衣袖里掏钱。叶君澜一把拽过来。“算你识相!”她放开老板。老板忍住想哭的冲动,回想方才,女子下注时那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不甘心的追问道:“敢问女、女侠,你是怎么知道,江柳会是最后的赢家呢?”这个问题也是所有赌徒都关心的。叶君澜眯着眼睛,数着白花花的钞票,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这个呐,很简单啊,因为我就是‘江柳’。”:()权宠刁妃:王爷终于被翻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