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冷的两个字乍然凝固空气。徐左相对合欢二字并不陌生,再加之寒王已经愈冷的神色,他心头‘咯嘣’一下。寒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宗政寒捻着茶杯,漫不经心的晃着晶莹的水面,唇角噙着的那抹弧度愈发冷寒:“左相好大的胆子。”徐左相吓得心头一紧,屁股从板凳上滑了下来,跪倒在地上。“不知寒王殿下此言何意,还请明示!”他吓得不轻,心脏都在打颤。放眼整个东澜国,所有人都可以得罪,但唯独面前的这位寒王殿下、不可以!不仅仅因为他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儿子,还是战场之上的不败战神,手握神秘权势,再加上皇上的专宠,其身份地位与皇上一般。见寒王如见皇上!宗政寒扯开薄唇,意味不明的低笑了声,“呵。”男人抬眸,懒洋洋的睨去,骨节分明的食指挑了挑:“过来。”徐左相呼吸一紧,被这样的目光盯着,险些要窒息了似的。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子架在脖颈上,冒着凉飕飕的寒。心弦绷紧,吓得不轻,却不敢违抗,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跪行着爬过去,踉踉跄跄的像条狗。终于跪行到男人面前,男人捏住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将那杯茶水往他的口中灌。“唔……咕噜咕噜……”徐左相不敢挣扎,不得不连喝带洒的吃掉了这大半杯茶。“咳……咳咳!”一杯茶水灌下去,宗政寒冷冷的甩开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干净的锦帕,优雅的擦拭着指尖。徐左相趔趄的扑倒在地上,捂着胸膛直咳嗽。他呛红了脸。呛着呛着,体内突然升腾起一股暴躁的火热,从腹部弥漫开来,直蹿浑身上下、四肢百骸。犹如波涛汹涌,来势剧烈难挡。是媚药!这茶水之中竟然有媚药!徐左相差点儿没吓晕过去,是谁在寒王殿下的茶水中放的媚药,这事儿传到皇上耳中,他的丞相之位必定是保不住了!“寒王殿下,您听下官解释!下官对此事毫不知情,下官被人冤枉陷害了!”徐左相抓着男人的衣摆,急切解释。“寒王殿下……”宗政寒一脚踹翻了他,拔高的身子站了起来,修长冷傲,手中的锦帕嫌恶般的扔在地上,“跪在这里,五个时辰不准动。”话落,他提步离开。徐左相体内浴火泛滥,一波更比一波汹涌,却不敢动。他的血管几乎要被撑爆了!啊啊啊!他要死了!他不敢动啊!相府内。宗政寒出了大厅,走到僻静无人的假山后,脸上的镇定即刻绷不住了,沉重的呼吸和眸底的欲色奔涌而出。他扶着假山,步伐有些虚浮。一双寒眸内泛滥着深沉的火星子,好似一头濒临暴走边缘的野兽,随时会失控。男人喘着灼热的弧度,朝外走去。廊道那头。徐婉莹走到这里,果然见到了寒王殿下!她喜上眉梢。半个时辰前,下人来告诉她,寒王殿下会过来,并且有与左相府联姻的打算。既然要联姻,那她是爹爹最宠爱的女儿,联姻的对象不就是她吗?她特地焚香沐浴,精心打扮,没想到寒王殿下真的来了!她马上就要成为寒王妃了!徐婉莹兴奋激动的握紧了裙摆,强忍着心中的亢奋,努力保持镇定,快步走了过去:“婉莹见过寒王殿下。”她欠身,嗓音软软的如黄莺。宗政寒看也未看她一眼,擦过她的身旁离开。擦肩而过时,掀起一道热风,徐婉莹像是没骨头似的身子一软、倒在了男人的身上。“殿下……啊!”男人陡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力度之大,疼的她叫了出声。徐婉莹看见男人眼中那不正常的欲色,她瞬间明白了什么。寒王殿下莫非是想……这怎么可以!这里是左相府,她也还没有过门,现在会不会太早了?可未婚夫是寒王殿下……那也不是不可以,寒王殿下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能够嫁给他,这种事情早做晚做都是做。徐婉莹娇羞的脸颊绯红,小手抓着自己的腰带,羞赧的扯开:“寒王殿下,婉莹是初次,还望殿下轻一……”“啊!!”话音未落,她立马就像一个麻袋似的飞了出去,摔在地上,还砸起了一片灰尘。徐婉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握紧双拳,抬头看去时,只能见到男人离去的背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太主动了、让寒王殿下失望了?但她都不害臊了,他害羞什么!疼死她了!左相府外。宗政寒步伐虚浮、踉跄不稳的出来,卫风察觉到不对劲,即刻冲了上去。“主子!”他搀住男人的手臂,隔着衣服布料,触摸到了一片滚烫。,!“主子,您……”男人沉眸喘息,“回去!”……伴月阁。阁楼之内,二楼包厢的位置极佳,风景极好,轩窗打开,可以瞧见外面的湖泊杨柳街道小桥光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生热闹。一张方方正正的桌旁,四道身影坐着。敲核桃的敲核桃,嗑花生的嗑花生,抱美人的抱美人,听曲儿的听曲儿……乐呵乐呵。叶君澜正和杨景晗盛华施启枫三个人玩儿,她对歌舞吃喝不感兴趣,和杨景晗、施启枫没有共同话题,倒是和盛华说上了。说着说着,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说到了‘宝藏’。盛华道:“我听说这次的岐山行,埋葬着八百年前的古墓,其陪葬的珠宝、财富不计其数,是东澜国开墓一百多年来最奢华、最大的一座古墓。”叶君澜闻言,眼睛亮了亮。古墓。财富。她:()权宠刁妃:王爷终于被翻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