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跌破十两银子这个心理价位之后,今天早上,郝仁在报纸上一番肺腑之言不仅没有稳住股价,反而导致价格继续下跌,这顿时就成为了压死骆驼的第一根稻草。
8两9钱9,五千股买入。
8两9钱9,五千股买入。
二楼的私密包间内,曲义看到新出来的两个单冷笑不已,一万股也不过9万两银子,肯定砸不破郝仁想要保的价位,但是今天可不只是他一家在卖,看郝仁有多少钱能够买!
随着第一笔交易挂单顺利成交,火车商会的股票不仅没有上扬修复,反倒是越来越多的挂单不断卖出,他们就像是今天专门准备来亏钱一样,不断压着股价下跌。
8两9钱。
8两8钱。
8两7钱。
······
虽然今天明显有力量在托底,没有像昨天一样突然暴跌,但是这样一下下的,一个点位数,一个点位数的跌,更是折磨普通股民。
于是乎普通股民再也忍不住,开始排队挂卖。
“大人,情况很不乐观,明显武勋中有几家已经联络起来了!普通百姓们也开始卖手里面的股票了,我们要不要去请他们过来商议这件事?”
郝仁的心腹慌慌张张地走进二楼,对着郝仁说道。
郝仁沉默着看了一会儿交易屏幕,问道,“普通百姓手中有几成股?”
心腹见郝仁没有像昨天一样忽然大笑,反而沉着应对,心也淡定了下来,他琢磨了一下,“除开我们给高级工人的股票,现在交易所内普通百姓们手中的股票大概十五万股,不到一成。”
“他们购买的价格大体在多少?”
“买的低的人是四两银子多,这个价格是周侯让大家卖一成股的价,不过这个价很多商会的人买走了。”“买的高的人价格大概在五两到六两银子左右,六两银子以上,已经出普通百姓的购买能力,那个时候他们宁愿去买另外几只股票,之后买入的,都是小有积蓄的小商人们或者是一些贪心之徒。”
“那好,今天的目标就是保住7两五钱银子,将我的话传给其他几家。”
一场无形的厮杀开始了,无数银子在红绿色数字的起伏中抛洒,仿佛在这一刻,银子变成了真正的武器,一下下戳在所有人的要害之上。
“大人,中午收盘,火车商会的股价已经跌到八两银子了,现在衙门外全部都是围着的百姓,想要请大人出去主持公道。”
吴谦仍然是周铁衣的文吏,只不过相比于之前,如今吴谦已经通过了司考,穿上了代表法家的皂底吏服,身上的威势也变得日重。
如果半年前,被外面成千上万的百姓围着,吴谦早就慌了神,这么多百姓一旦哗变,在天京这地,当官的先就要吃挂落。
正在和周铁衣谈事情的各个商会管事们目光刷一下聚集到周铁衣身上,股价的事情周铁衣肯定知道,现在更重要的是百姓的事情怎么处理!
“八两银子啊。”
周铁衣表情不置可否,说道,“这是一个过程。”
他用了一句‘过程’来总结这次下跌,但是过程这个词本来就是一个难以判定好坏的中性词,一时间在场众人都揣摩起来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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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之后,周铁衣脸上重新带上微笑,看向周围商会的管事们,“之前的准备都已经妥当了吧?”
“回禀周侯,已经通知下面的人了,利息也如同您说的一样,短期半年利率为二十厘,一年利率为三十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