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虽说只是带有一个副字,然其的势力却是不容突视,隐隐间与正牌第一把交椅的毛圣道有争夺之意,只是这官场上的事谁都清楚得很,不进则退,你有能耐坐得稳你这张椅子就好,没那能耐迟早会被他人拉了下来。
这可是顶头上司的电话呀,刘彦游就知来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刘局长呀!请问那公孙庆的事是怎么回事呀,他可是我的人呀,你这是故意给我脸色看的吗?”
张进的话虽是缓慢客气,可是语言那可是一个犀利呀。
刘彦游这时额头上又冒出汗来了,忙道:“张厅长你误会了,这事不是我要干的,是省厅的人代替把人扣来我大同分局,让我立案侦察,我也是被迫你奈的。”
“是谁带领头抓人的?”
张进一听就生气了。
“来的都是新面孔,我一个也不认识。”
“胡闹!现在这事我作主了,你先把人放了。”
“张厅长,要是厅里来了发现我没立案这可怎办?”
“这事有我顶着,你怕什么。”
刘彦游这才放下了电话,不住地抹着额头上的汗,不禁骂道:“什么东西呀,有这么逼老子的吗?”
欧波萍凑上前来,小声问道:“刘局!接下来该怎办呀?”
“张厅长说了,这事由他顶着,那不关咱什么事就好。”
接着对欧波萍道:“你去把人放了,再说上两句好话,这些不用我来教你的吧?”
欧波萍强笑说道:“那到不用。”
他也是个苦哈哈的人,上面的事他也是作不得主,刘彦游叫他往东不敢往西,叫他往南不敢往北。
欧波萍正要出去放人,这电话又响了起来,俩人一惊,不觉相顾了一眼,刘彦游把手一招,示意他先别急着走。
“是刘局长吧,我是潘平呀。”
刘彦游一听,额头上的汗又冒出来了:“啊!是潘科长呀。”
“刘局长!我可是听说了,张进副厅长刚刚给你打了个电话,让你把人给放了,可是有这么一回事?”
刘彦游一听,这头就大了,这才放下了张进的电话,人家潘平就知道了,显然这个潘平实在是神通广大了,只怕还没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之前他一直怀疑欧波萍就是这个内奸,现在一想多半不是了。
“啊!潘科长这事你也知道呀,张进副厅长怎说也是个厅长吧,他开了口我要是不照着办的话,这事真不好处理。”
刘彦游苦笑着说道。
“是吗!那好得很呀,这事是毛厅长下的命令,你是要听从毛厅长的命令还是听从张进副厅长的命令,这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潘平嘿嘿地冷笑了两声,也不多说就把电话给放了下来。
刘彦游一听,这头一时又大了起来。
这正厅与副厅之间的斗争原也这么的激烈,只是苦了我们下面这些兄弟,左右为难,无所适从,这事真不好办。
刘彦游看着欧波萍,直接就把电话塞进了他手中,长长地叹了一声。
“刘局!这事……”欧波萍边说边把电话放好。
刘彦游忍不住气上心头:“他妈的!什么东西呀,个个都是土匪的吗?哪有这样作事的。”
欧波萍静静地看着他,半句也接不上口。
“老欧呀,你替我把把脉,以你看,那毛厅长与张厅长斗了起来,谁的胜算稍微大了些?”
“刘局!你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一名刑警而以,官场上的那些事半点都不懂,你问我也是说不上什么。”
欧波萍又不是笨蛋,在这个时候要是说了点什么被刘彦游采纳了过去,到时他一推了起来自己就脱不开关系了,所以不能不警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