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人打听自己姐夫,林森和林丛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默默地把两小只护在身后。林森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儿吗?”“我是受人之托,找他打听点事儿。”“他出远门了,还没回来,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以留个字条,到时候我们帮你转交给他。”那人犹豫了一下,“算了,那我改天再来吧。”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之后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扬声道,“谢谢你们啊小兄弟。”等他走远,林森和林丛一人抱起一个孩子就往家里跑。大安不解的问,“小舅舅,咱们不去找小陈哥哥了吗?”“不找了,回家。”一路狂奔,快到家门口了停下脚步往后张望了一会儿。见那人没有去而复返的撵过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林夏至到鸡窝捡鸡蛋,看到他们不禁疑惑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姐,刚才有个奇怪的人打听我姐夫。”“什么奇怪的人?”“一个三十来岁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脸生的很。我们问他找沈卫国有什么事儿他也不说,让他留个纸条我们转交也不留,总之就是很奇怪。”林森补充,“对了,他说话带着口音,至于是哪儿的,我不知道……”林夏至闻言心里一咯噔。这桥段怎么这么熟悉?联系上那天沈卫国救人上电视的事儿。不会是救了个小姑娘,人家家里人过来打听他人品要以身相许的吧?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毕竟当初,她……秀气的脸逐渐变得气鼓,两小只仰头看着妈妈不开心的脸庞。揪了揪她的衣角,小声问道,“妈妈,你怎么了?”“没什么。”把捡来的几个鸡蛋塞到林丛手里,转身回了屋。瞧她气恼的样子,两个大的也一头雾水。电视机开着,林夏至坐在沙发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宁儿爬上沙发,在妈妈耳边声音软糯道,“妈妈,你是不是累了呀,宝宝给你捏捏肩膀好不好?”大安也从外面跑了过来,偎在妈妈身边讨妈妈开心。两小只学着妈妈平日里哄他们的样子哄妈妈,小奶音软软的。虽然讲故事的时候总是把小红帽和匹诺曹弄混,不过这都不是事儿。林森林丛端茶倒水,把姐姐当老佛爷伺候着。瓜子必须剥壳,橘子必须去丝丝儿,吃的就是个精细。林夏至原本沉闷的心情变得轻快不少。“时间不早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肉!”两大一小异口同声。“行。”她笑了笑,又问,“红烧肉还是炖肉?”“姐,能做昨天电视上的那种烤肉吗?”林森说完,其他几人也都砸吧着不停分泌口水的嘴巴。自打昨天看了电视上那厨子在铁板上烤的羊肉,馋的他们做梦都在想。林夏至站起来对他们分配任务,“林丛你去小房里拿两个洋葱和几根大葱择择,林森到院子里的水缸里拿一条肉和几个鸡腿出来缓缓。”弯腰点了点两小只的鼻子,“你们两个负责剥蒜,好不好?”“好~”领了活儿的人都开始忙活了起来。切肉的时候,林夏至不免又想起了沈卫国。他在的话,一定切得又快又好。腌上肉之后,又用家里现有的花生瓜子和一些干辣椒用蒜臼子捣碎,干料碟就好了。林夏至把一个平底锅从厨房拿了出来放在炉子上,用筷子夹了一块肥肉在烧热的锅上蹭了蹭。两大两小只看着她操作,目不转睛的。五花肉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油脂随着加热不停溢出,肉片也变得焦黄。舅甥四个吞咽了口口水,“好香呀~”“去盛饭,马上就可以开吃了。”“我去!”林丛转身到厨房掀开锅往碗里盛饭,林森往外端。小家伙们也没闲着,去拿了勺子筷子。饭桌上,林夏至教他们怎么吃。“拿起一片生菜,夹一筷子米饭放上去,放上蒜片夹上几片烤熟的肉蘸上料放到米饭上,菜叶子合起来往嘴里塞就行了。”两个大的学的有模有样。两个小的动手能力有限,林夏至给他们包好,“来,张嘴,妈妈来喂。”“啊──”两小只张大嘴巴像雏鸟一样接受妈妈的投喂。这是他们从来没吃过的好滋味,眼里满是惊艳。“姐,过两天还吃这个好不好?”“可以啊,反正家里还有不少的肉。”院子里的水缸里,那可是天然的小冰箱里面存了二十斤的肉和几只宰好的鸡鸭,还有些鸡翅鸡腿什么的。要是这雪不停,也够再吃一个月的。又是一个星期过去。时间进入到腊月,又快到年关了。外省的暴雪情况正在逐渐好转,出去救灾的部队逐渐撤回。这天,林夏至正在给炉子换煤球。院子里传来林丛林森激动的喊声,“姐,回来了,我姐夫回来了──”手一抖,燃烬了的煤球啪嗒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两兄弟推门进了屋,“姐,我姐夫回来了!”“人呢?”她往两人身后张望着。“那个……”褪去刚才得激动,两人推搡了一番。最后林丛被林森推了出来,他欲言又止道,“姐夫他,他住院了。”“什么?”林夏至拔腿就往外跑,林森林丛回屋抱起没睡醒的孩子就往外奔。来到军区医院正好看到医生从病房出来。她忙拦住人家,着急的问,“医生,请问沈卫国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就是长期睡眠不足加上高强度的工作累倒了,身上有些冻伤,我们已经处理过了,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闻言,林夏至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对医生道过谢之后推门进到了病房。指尖在他瘦削的脸庞上划过,在他眉眼上停留。片刻后直起身子,吸了下发酸的鼻子。瘦的都成锥子脸了,是打算回家拧螺丝吗?三天后,沈卫国悠悠转醒。看到病床前的媳妇儿,一阵恍惚。喃喃道,“又做梦了?”:()军婚五年捂不热,不爱?那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