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嬑悲伤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翘着护甲抹眼泪。想起凌云彻查出那个张姥姥在外面明明为不少产妇顺利接生。如嬑实在想不通怎么偏偏轮到自己就不行了?根本没怀疑过可能是凌云彻水平不行,啥都查不出来。她只觉得一定是有人要害自己!容佩看着心疼,老天爷为什么要让这个善良的姑娘受这么多苦?“皇上,真的要与娘娘隔膜至此吗?”她轻轻叹气。容佩缓了缓心情,低声在如嬑耳边劝道:“皇上不来看娘娘,一个是因为十六阿哥身子不好,见了会生出许多伤怀;一个是知道娘娘产后亏虚,想让您好好休息,并不是想与您两相伤情的。”“皇上对十六阿哥的父母之心,跟娘娘是一样的。”如嬑一听有人给自己的伤心递了台阶,立即忧伤道:“本宫自然明白他的为父之心和夫妻之情,可阿哥这样之后,本宫才知道这一切都比不过皇后和令妃对他的虚无缥缈的欺骗。”容佩估计是被打怕了,环顾四周见无人靠近才蹲下来用只有如嬑听得到的声音安慰她:“那也不干皇上的事啊,皇后一党最擅长的就是,魅惑主上、收买人心。皇上知道您的伤心,心中一定也不好受,就是拉不下面子来看您。”这话如嬑实在爱听,但脸上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你说的本宫都明白,毕竟我们夫妻多年,有些事情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皇上留在本宫心里的结,也不是那样好解开的。”容佩只好为如嬑端来一杯热茶,以宽慰她的伤心。永琪五月大婚,如今也有两个月了。琅嬅听闻他和福晋不过就是相敬如宾,并谈不上多好,倒是格格索绰罗氏率先怀上身孕,得了不少赏赐。“娘娘。”常欢进殿禀报:“延禧宫那位,殁了。”琅嬅抬眼看去。“那位身子本来就不好,开春之后得了场风寒,拖到今日刚刚去的。”常欢低声道。“知道了。”琅嬅抱着猫猫,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皇上那边怎么说?”常欢恭敬回答:“皇上说,就按照妃制下葬。她活着的时候是五阿哥的生母,死了也不能给五阿哥丢人。”“那就这样吧。愉妃下葬之后,把延禧宫好好打理打理。”琅嬅心中情绪有些复杂。海晏清十四岁进宫,以前也是活泼讨喜的小女孩,但是这宫里所有的纷争只能有一个胜利者。必须是她富察琅嬅。在海晏清决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又是一日晨会。琅嬅命小厨房做了些点心让大家用一用。如嬑也罕见地出现在了长春宫,不过只呆呆坐着,手边的点心看都没看一眼。苏绿筠见她脸色不好,柔声安慰她:“长春宫的点心一向是最好的,你也用一些吧。我听说,十六阿哥好多了?你可以稍稍放宽心了。”如嬑斜眼看着,什么反应都没有,苏绿筠便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琅嬅放下茶盏,柔声道:“永瑢十月要成婚了,纯妃的一桩心事可以了了。”“蒙皇后娘娘恩德,永瑢能娶到您的侄女,是永瑢的福气。”苏绿筠语气中带了不少讨好:“格格秀外慧中,在京中也有才女之称,实在是极优秀的。”“永瑢的多才多艺,工诗、擅画,兼能天算,也是阿哥里拔尖的,皇上疼他呢。”琅嬅笑意盈盈。一番话说的苏绿筠就要感激地落下泪来:“臣妾替永瑢谢过皇后娘娘。”琅嬅调整了一下坐姿,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宫里的孩子,就没有差的。纵然十六阿哥现在身体不似其他阿哥那样康健,但是不论在人前还是人后,本宫不想听见有谁说阿哥的不好。”“妹妹们,都明白吧。”众人互相看看:“臣妾等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养心殿。弘历半靠在榻上,吃着葡萄:“娴妃不:()当我穿越成富察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