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戏的这一步棋,无疑是为祭坛守望者布下了重重阻碍。立于高点的柳休望向那些原本徘徊不前如今却兴奋地向前冲锋的人们,对于他们来说,祭坛守望者在超能署的眼里,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青云芝经历短暂的慌乱后迅速镇定下来,她轻搭上柳休的手臂,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你作为南陵星域的居民,看着自己的星球可能面临的毁灭,不觉得心痛吗?”柳休沉思片刻,“大概不会。”“你好冷血啊。”青云芝佯装嫌弃道,旋即笑容满面,“真巧,我也是!我们简直是绝配,要不结婚如何?”柳休心中暗自嘀咕,冥婚听起来也不错?他冷眼旁观着星球的风云变幻,内心竟未起太大波澜。二十余载,尽管这个世界与他曾认知的世界相似至极,柳休始终感到一种莫名的疏离。或许,正是因为他在这个时空缺少情感的羁绊。自老院长离世后,他便在这片土地上孤身一人,无亲无友,仿佛一个过客。在死亡游戏出现以前,他选择以游戏态度对待人生,将生活当作一场大型rpg体验。因此,即便是整个星域真的覆灭,他也不会有太多的哀愁或悲痛。他看似温柔多情,实则性情淡漠,即使面对生命消逝也能保持异常的冷静。楼顶的柳休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的混战,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然而,柳休注意到了沈传奇。那位略显冒失且带点稚气的年轻人,加入超能署不过比柳休早些时日,此刻正如丧考妣,面容扭曲地与祭坛守望者激斗。他似自语道,“你认为,他们为何如此拼命?”青云芝误以为柳休在向她求解,翻了个白眼,“信仰?保护普通人?无非是些天真想法罢了。”柳休并未回应,仰望苍穹,今日的星云排列分外瑰丽。他拥紧青云芝的腰肢,让她的笑容更加明媚。下方的都市已变为超凡者的修罗场,普通人的抗争宛如飞蛾扑火。试图介入战斗的普通人,穿着各式防护服,却在祭坛守望者的超凡力量下,生命如同草芥般被轻易收割。人命在此刻显得如此卑微。而青云芝与柳休能在屋顶静观这一切,让她坚信加入祭坛守望者的决策正确无误。在这个时代,唯有力量才是王道。望着恐惧与绝望中的人们,被祭坛守望者编织的囚笼困锁在南陵星域内,与外界彻底隔绝,她感到一种别样的浪漫。青云芝依偎在柳休肩头,不自觉地闭上了眼。她未曾察觉,柳休的目光中带着冷酷与讽刺。咔嚓!一柄幽邃的鬼头刀贯穿了青云芝的腹部,那乌黑的刀身不沾丝毫鲜血,依旧沉寂如夜。刀柄上的恶鬼之首仿若在享受盛宴,栩栩如生。“你……”“抱歉,我是警察。”柳休轻佻地答道,语气中带着玩味。即便身为紫袍,等级十五的青云芝,在毫无防备之下,也被这一击剥夺了所有抵抗之力。她的生命力仿佛被鬼头刀贪婪地吞噬,身体无力地瘫软。柳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不避讳那不断溢出的血渍,缓缓落下最后一吻。当他松手,青云芝的生命已消散。彻底!连同灵魂都被那鬼头刀吞没。即便不被吞噬,没有特殊的技能也无法让灵魂得以重生,除非求助于道门或佛门这些拥有古老传承的超凡者。青云芝的眼眸未能瞑目,直愣愣地盯着柳休,似乎在询问:为什么?美貌之人在死亡之际仍旧动人,柳休这一刀下的恰到好处,并未令她颜面尽失。怎么说呢,即使短暂的相逢也应有片刻温情,他并非全然无情之人……罢了,此话权当笑谈。在柳休甚至不愿透露真名的那一刻起,青云芝的命运便已被注定。“我叫柳休,不是卫面子,我是个混蛋,记住这一点。”松手任由青云芝的躯体坠落,柳休头也不回地离去。转身的刹那,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手中多出一枚硬币。【命运的裁决!】正面朝上。柳休的伤势迅速复原,但相比于违反契约的代价,这五成的恢复远远不够。重来!又是正面。两次掷出的命运硬币,柳休违反契约的反噬瞬间被中和。这契约等级显然不足,绝非那种违背即遭抹除的存在。那种层次的契约,即便是柳休这样的幸运儿也不敢轻易触碰。此刻,他应何去何从?真理祭坛的召唤已成为不可逆的事实。它的出现已成必然。要么等待其现世,再谋对策将其消除。在遥远的大洋彼岸,真理祭坛同样被召唤,结果不也只是数十万人的牺牲。用“只”字或许显得冷酷,但实际上,若非那边的超越者拼死相搏,代价何止于此。那次的祭坛,出现在了一个近千万人口的城市中央。望着天空中缓缓浮现的祭坛虚影,柳休估算着时间,尚且宽裕。下楼后,他凭记忆直奔另一栋建筑的屋顶。“咦?你这家伙不是跟着青云芝跑了吗,怎么找上门来了?”巴启明本在观察楼下战况,预备随时介入。察觉背后有人接近,几乎就要出手。看清是柳休后,他才松了口气。从巴启明略带不满的语气中,柳休意识到这人正在“吃醋”。本是他招揽的人,却跟着别的紫袍离去。换做谁都会不悦。柳休挠了挠头,“那女的非要嫁给我我有什么办法?”“噗!她要嫁给你?!”巴启明一脸诧异。“没错~”“然后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巴启明有些好奇起这段八卦。尤其是关于与他同级别的紫袍,那位高傲冷漠的青云芝。他预感将来有了嘲笑那女子的资本。“然后嘛”柳休低头微笑,一步步向巴启明走去。巴启明忽然感到一丝不妥,却又说不出缘由。当柳休距离他仅四五米时,一声爆炸吸引了他的注意。轰隆隆!:()运气逆天,死亡游戏里我疯狂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