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没有感冒。”齐宿笑:“可能是有人在骂我。”薛知恩也赞同:“你确实挺招人恨的。”与人为善半辈子的五好青年齐:“……”“你这么说我要伤心了。”他做受伤状。薛知恩勾着他衬衣里侧,拉开一点缝隙,漫不经心道。“那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伤哪了?”在这等着他呢是吧!他咽咽喉咙,试图挣扎:“明天还要早起的……”“那算了,你自己疗愈去吧。”薛知恩松手。好吧。挣扎无效。他解了衬衣扑上来,哪里有半分刚才扭捏的样子,被体温感染的金属戒指划在身上真的如同烙铁,薛知恩难捱地按住他燥热的胸膛,无语地要死,咬住唇,充血了又松开,红润得耀眼。“你……不是说要早起吗?”“我定闹钟了,闹钟到了就结束。”他目光灼人。薛知恩嘲讽他:“还挺自律。”不过很快薛知恩发现闹钟设了也是白设。‘嘀嘀嘀嘀——’近乎失神的薛知恩撑着汗津津的胳膊转身提醒:“闹钟。”“什么?”齐宿眼睛是发直的,他大脑高度亢奋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只感觉薛知恩的嘴巴好像很好亲。“我说闹钟响……唔……”可怜的闹钟,响了半天无人过问。当然,这样是有代价的。第二天忙着改签的时候,趴在床上的薛知恩拢起散漫的长发,毫不在意暧昧的痕迹暴露在空气,她扯着唇,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呢。“你不是要自律吗?让你停怎么不停啊,骗子。”“我也没办法。”他太看得起自己了。狗嘛,发情难自已。“改到了几点?”“下午,再多睡一会儿吧。”他翻身又钻进被窝抱住她。“你定闹钟了吗?”“定了,你放心。”“这次听得见了吧。”“……”齐宿耳朵有点烫,“听得见,听得见。”等待下午起来薛知恩还是懒懒哒哒的,齐宿自己折腾的人儿自己伺候,收拾完让她坐在门口行李箱上他去关电闸。薛知恩打着哈欠,被预备役人夫稳妥塞进外套口袋的手机开始震动,她翻出来一看。薛:【你今年回来吃饭。】薛知恩想了想,回:【过年火葬场不营业,我怕把您气死在家里放臭了,祖宅卖不出去了。】顶上正在输入中…闪了好几次都没消息发进来,可见对方气得不轻。她一笑,把手机塞回口袋。“齐宿,你好了没有?”“好了好了,这就来。”齐宿快跑几步出来,笑意盈盈的:“走吧。”“跟我回家。”这原本是段很美好的路程,就在十分钟前,它都是。“哎,这么巧啊,你们不是说后天才走吗?怎么今天就要回去了?”意外升舱的陈奉孝在头等舱看见齐宿眼睛刷的就亮了,空乘见他们认识还贴心地安排在旁边的位置。听到他话里内容的薛知恩同样疑惑地看向齐宿:“宿宿,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后天走?”陈奉孝听明白了。“齐宿你骗我?”夹在中间的狗宿:“……”陈奉孝没想到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居然因为不想跟他一起回老家,还撒谎!他伤心透了。“行了,我给你道歉,你不是也没买后天的机票吗?你的狗呢?”“在后面,办了飞机宠物托运,我是看后天的票不好买才买了今天的,没想到就撞破了你卑鄙的谎言。”齐宿:“……”这事能翻篇了吗?不过遇见熟人也有好处。“咳咳。”陈奉孝没动静。齐宿把左手放在唇边:“咳咳!”他有反应了,但,是往里换了个位置:“你是不是得流感了?离我远点,我可有狗要照顾。”齐宿无语至极,干脆把左手往他那边怼:“我是让你看这个,看这个!”陈奉孝看清了他适合弹钢琴的手:“不就是个戒指。”“戒指?!”其他人被他的惊叫吸引了视线,陈奉孝马上起身道歉,压低音量比划:“她,你,她,你们?”“嗯哼。”齐宿笑着点头。“拿下来给我看看。”陈奉孝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真能成啊。“你想的挺好。”齐宿才不会给别人碰,他宝贝得不行。陈奉孝笑他一句:“小气。”明白这在他心里的地位,也没强求。“你是圆满了,我回家一定会被催着相亲结婚。”齐宿是没太多这方面烦恼的,他父母开明,从来不催他,也就乡亲们干着急总是想给他介绍对象。“哎,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不过他可不敢羡慕他能得薛知恩青睐,那是他应得的,一般人扛不住。“我也羡慕我自己,”现在齐宿臭屁得很欠揍,他跟身边人十指紧扣,“可能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就是我吧~”好像是为了映衬他这句话,薛知恩还在他脸颊上亲了下。陈奉孝:“……”他现在就想下飞机!“你太给面子了,”齐宿拉起挡板,跟她说悄悄话,“我好害羞啊。”“你不满意?”“……没有,就是下次不用在别人面前……”他有点说不下去了。“我想亲你还要给你打报告?”薛知恩睁大了纯净无瑕的眼睛,“我又没有当着别人面你。”齐宿:“……嘘嘘嘘!”沟通不知道有没有效,反正接下来的薛知恩没再口出惊人。齐宿悬着的羞耻心终于放下了。下飞机,陈奉孝从宠物托运那边回来就看见正在交谈的两人,他从很久以前就注意到——齐宿听她说话时总是弯着腰,聚精会神,时常带着笑,他这样的人,一定能跟相爱的人过的好,这是一眼遍能看出来。“你们怎么回去?”陈奉孝推着行李车小跑几步。“就等你呢,”齐宿笑着抬头,“我爸妈来接我们,把你也捎上。”“坐得开吗?”“有什么坐不开的,别磨蹭了,”他牵起薛知恩的手,“走吧,走吧。”“齐宿。”陈奉孝快跑跟上,真心实意道。“恭喜啊。”恭喜你。得偿所愿。:()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