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人!你还在犹豫什么,如果迷雾散开,大家都会死!”
“不要犹豫了!”
“献祭,献祭!!”
“……”
愚昧的村民脸上满是癫狂,他们担心失去浓雾的保护会失去性命,却完全忽略了他们口中献祭之人只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小孩童。
身为举行祭祀的祭司,但同样也是献祭之人的父亲,又内心挣扎不已,扫过族人那一张张疯狂的面孔,又叹息一声,眼角的皱纹加深,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他看向自己的孩子——阿瑠。
“阿瑠……你……”
又的话被打断,阿瑠握紧双拳,天真又纯净的孩童认真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不,祭司大人,我愿意的,卡帕奇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我想给她唱一辈子的歌!”
转生成利姆鲁的第八十八天
“诶?你是说你之所以在栖木上蹲着,是为了等一个人类男孩儿过来给你唱歌听?”
“不可以吗?那小人儿的歌声很是美丽,我想,你若是听过,大抵也是忘不掉的。”
被阿瑠取名为卡帕奇莉的雷鸟优雅扭头,用喙整理着羽毛,空气中的雷元素越发浓郁,竟然连地脉都染上了雷电的紫色。
随着卡帕奇莉的动作,一根散发着奇异光辉的紫色羽毛缓缓从空中落下。
利姆鲁伸手将其接住,细细感受着羽毛里的雷元素能量,少年也终于理解了眼前的地脉树为何会是这副姿态。
死后新生的地脉枝芽在雷鸟卡帕奇莉的影响下,经历了上百年、乃至千年的蜕变,最终幻化成了这般独一无二的模样。
被当地人称为栖木的神树,正是鹤观岛上的地脉树。
利姆鲁把玩着手里的羽毛,若有所思:“这枚寒天之钉竟然没有将鹤观的地脉砸碎,不对,说起来,之前蒙德雪山的地脉树其实也并未完全死亡……”
虽然没死,但想要恢复正常,也不是简单的事。
鹤观岛上越是靠近栖木的地方,被溢出的地脉之力影响的发光植物就越多,所以栖木附近的雾气是最严重的,可以说,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这浓雾不是你弄出来的,你也并没有庇护鹤观岛,那么,是这座岛上的人们一厢情愿地在供奉你?”
这一路上,利姆鲁看见了许多祭祀用的用具,大树下、山脚下、台阶上,到处都摆满了画着诡异图画的陶罐,摆在阶梯两旁的幽暗烛火,以及……
怎么散不去的血腥味。
那些陶罐中散发出的血腥气,应该是动物的血吧?
明明已经有了决断,利姆鲁却还是很在意这些陶罐里的东西,他大可以将这些陶罐砸碎,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查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