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是一个月后才容光焕发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当然这是哲哲精心装扮的结果,她的身子还是因为那份催产药伤了根本。所以,在半月前,她就命人去查。今日,倒是有了结果。布木布泰过来的时候,哲哲正在等琉璃请过来的人。“大福晋万福。”“这时候过来做什么?”这会儿不是请安的时辰,何况布木布泰近来和自己关系可不好。布木布泰笑着说道:“听说您今日得空,过来陪您坐坐。”哲哲“嗯”了一声,就这么坐着的,也不说话。那个孩子不是哲哲亲生的,她也不上心。这会儿是一起让琥珀和奶嬷嬷看着的。布木布泰只能干坐着。身后的苏茉儿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侧福晋,要不然咱们回去吧?”布木布泰眼神一凝,没有答应。坐了有一会儿了,琉璃带着杜勒玛和哈达那拉氏过来了。两人进来的时候看到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顿时就放松了一些。布木布泰也在,那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两人在心里同时想着,动作麻利的给哲哲行礼问安。哲哲面上看着冷淡的很,也没让两人起来。不咸不淡的问道:“杜勒玛,最近豪格在做什么?”杜勒玛不明所以的说道:“贝勒爷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没有做什么。”哲哲“哦”了一声,将目光浅浅的放在哈达那拉氏的身上。哈达那拉氏眼皮一跳,忙低下头。“呵”空气安静的可怕,半晌哲哲轻笑出声。伸出手,指着杜勒玛,冷冷道:“杜勒玛,是不是你授意豪格让哈达那拉氏来下药的?”杜勒玛倏的垂下脑袋,低低的说道:“我没有,大福晋您误会了。”哲哲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哈达那拉氏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心里着实是憋了好大一口气。对着哈达那拉氏发问:“哈达那拉氏,你呢?有什么话要和本福晋说的吗?”话音刚落,哈达那拉氏却是想明白了。直接就认错道:“大福晋,是妾身不好。以为贝勒爷只是想让您吃点苦头。妾身并没有想要害您的。”杜勒玛低着头,暗暗瞄了一眼哈达那拉氏。不期然的撞上了她瞪着自己的眼神。杜勒玛闭了闭眼睛,后悔自己做事不够严谨。她知道豪格想对哲哲下手的时候,脑子一抽。没有选择和哲哲知会这件事。而是想让哈达那拉氏背锅,这样说不准,哲哲就会处置了她。事情都过去一个月了,却还是被哲哲给翻了出来。杜勒玛没有吱声,像是默认了一样。哈达那拉氏则是极力的在摆脱着身上的罪名。谋害国君福晋的罪名要是让她自己认了,那哲哲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那岂不是真的便宜杜勒玛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哲哲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的,既然是没话说了,那就……“哈达那拉氏,杜勒玛。你们两人谋害本福晋,去大清门跪着。”杜勒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哲哲。不是说哲哲和孩子都没有什么大事吗?为什么要这么的不讲情面?明明是豪格要害她,哈达那拉氏做的。“大福晋,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可和您是一家的,要是我阿玛知道了,一定不会将这个事情轻易揭过的。”哲哲眸光冷冽的看着这个和自己长的越来越相像的杜勒玛。忽然胸口闷闷的,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来。哈达那拉氏倒是安定了一些,哲哲不会让她们死的。跪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琉璃,把她们带下去。命人看住了,要是豪格过来了,也不许放人。”琉璃跃跃欲试的叫上人,将两人带下去。这样的白眼狼,就是拖下去,打上一百大板都不为过。莫名看了一场好戏的布木布泰,心底浮现隐秘的欢喜。“大福晋,怎么她们竟然敢对您下手?”哲哲看着布木布泰那压不住的嘴角,挑眉笑道:“怎么,你也想?”布木布泰猛地摇头,赶紧说道:“不不不,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豪格的手都伸到您的身边了,怎么不把他叫来说上两句?”布木布泰也是清楚,豪格是皇太极唯一一个儿子。还是已经成年的,压根就不可能说罚就能罚的。但是说上几句是可以的,要是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放过了。日后豪格的动作就不会是像现在这样的简单了。哲哲知道这个道理,淡淡的回答道:“豪格的两个女人都在大清门跪着了,他但凡要点脸,是会过来的。”见哲哲的心里有数,布木布泰也不多说。转头说道:“听说阿玛又认了个义女,名字叫海兰珠。,!说是让我叫做姐姐,大福晋您知道吗?”哲哲别有深意的说道:“不知道,可能是什么遗孤之类的。毕竟到处都在闹,说不准的。”布木布泰撅着嘴,不大高兴:“阿玛就是这点不好,上回来了个姐姐,现在又来。就是没想过我这个女儿愿不愿意。”哲哲低头抚摸着自己的指甲,提了一句:“你阿玛是个懂事的,说不定是将来送进来陪你的。”布木布泰严重怀疑哲哲是听到风声了,不然不会拿这事说嘴。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佯装不在乎的说:“只要不是乌尤黛那样的女人,是谁都好。”布木布泰知道皇太极的身边是不会缺女人的,可是她想做皇太极心里那个特殊的存在。而不是他后宫里的一员。可曾经的乌尤黛就是这样特殊的存在,布木布泰怎么能允许呢。哲哲看了看布木布泰,站起来说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豪格会不会来?”布木布泰点头:“妾愿意陪您去看看。”两人带着一众侍女到了城门那里,此时杜勒玛和哈达那拉氏正跪着。杜勒玛还扯了一条丝巾,将自己的脸颊遮挡住。哲哲身后的侍女打着伞,将头顶的炙热尽数遮挡。布木布泰眯着眼睛说道:“大福晋,要不要让人将杜勒玛的丝巾扯下来?”:()博尔济吉特氏哲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