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买下了这栋别墅,但傅少顷为了经营好禾木医院,不是在国外出差交流经验,就是在医院通宵达旦的加班,回来住的日子屈指可数。
管家是以前傅宅的老人,一开门见到傅苍穹,脸色顿时一惊。
“老……老爷,您怎么……来了?”
管家结结巴巴,有几分堵在门口,不让傅苍穹进屋得意思。
傅苍穹老眼微眯,“怎么?儿子的别墅,我这个当老子的来不得?”
“哎呀,不敢不敢,老爷!只是,只是……”管家依旧一脸惶恐。
“什么只是?你这个老眼昏花的东西,是不是岁数大了,分不清傅家的当家人是谁了?”
胡庆走上来,厉声呵斥,“还不滚到一边,把老爷迎进去?”
管家赶紧让到一边,傅苍穹带着胡庆,大摇大摆进了屋。
刚踏入客厅,浓重的烟味,夹裹着熏人的酒气扑了过来。
偌大一间客厅只开了一盏小灯,落地窗的窗帘扣得死死的,整个房间透出让人沉闷到喘不过气的氛围。
此刻,傅少顷正背对着他们,靠着沙发的一脚,垂头坐在地毯上。
他的身影颀长而孤独,手里捏着一瓶浓度极高的烈酒,旁边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大概以为脚步声是来自管家,他背对着朝他们慵懒挥了挥手。
“都走开,别管我!我就喝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等喝够了,我自然就睡了……”
他哑着嗓子,舌头有些捋不直,显然已经醉得不轻。
“他这一周都是这样,连禾木医院都没有去?”傅苍穹问管家。
管家红着眼眶,心疼地点了点头。
“是的。自从少爷有天晚上,失魂落魄地回来后,就成这样了。他现在每晚都靠酒精麻痹自己,才能勉强入睡,可是天不亮,就又醒了,然后就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我们怎么劝都不听,他又不准我们告诉老夫人和您,唉……”
管家长叹口气。
“失魂落魄地回来?”傅苍穹弯了弯唇角,“他说是为什么了吗?”
管家低着头,嗫嚅着不敢答。
直到胡庆低吼一声“你聋了,老爷在问你话”之后,才吓得作了答复。
“好像……好像是因为阮小姐。少爷不说,我也不敢问。只是有几次他睡着了,我给他盖毯子的时候,听见他低声喊了几声阮小姐的名字。”管家道。
傅苍穹冷哼一声,视线转向儿子的方向,眼中没有一丝心疼或是怜悯,有的只是轻蔑和厌弃。
“胡庆,去把他扶起来!我有话问他!”
傅苍穹说完,啪嗒一下摁亮了客厅的大灯。
客厅里瞬间亮了起来,富丽堂皇的欧式装修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晃得傅少顷闭上了眼。
傅苍穹走过去,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胡庆带着傅家家丁,把自家少爷从地板上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