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为什么是温热的?
被子为什么是这个颜色?
福泰都一一解释过了。
“皇上说琅昭仪怕冷,屋子里地龙得烧热些。”
“琅昭仪之前偷喝皇上的茶烫到了,皇上吩咐让以后都上温热的。”
“琅昭仪说喜欢这个颜色,皇上不让奴才换的。”
这会儿再听皇上问这床,他都麻了。
面上却是恭恭敬敬地表示,“皇上的床褥一直都是硬的,许是琅昭仪喜欢睡软床,皇上在昭仪那习惯了?”
赫连越:……
习惯真可怕。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不自觉中居然还纵了她这么多事。
摆手,道,“罢了,凌华殿如今只有朕,一切规矩还是按之前的来。”
福泰听着这话有些懵。
这硬床就是之前的规矩,那皇上您叫奴才进来,是让换呢?还是不让换呢?
福泰琢磨不出皇上的意思,见他似乎也没有要让宫人重新铺床的意思,便试探着应了声,“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说罢便要走。
结果刚走出两步又被叫住。
“等等。”
福泰立即转身回来,就见赫连越又是摆摆手,“算了,不用改了,就这样吧。”
说罢,也不等福泰如何反应,一掀帐子便径自躺了回去。
福泰看着自家皇上这副模样,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这才让赶回来第一日呢皇上便是这副模样,之后可怎么办唷?
虽说这么揣测不好,但福泰心里就是有种莫名的预感。
接下来有段时间,皇上怕是只能自个儿在凌华殿就寝了。
……
许是福泰乌鸦嘴,之后两天,赫连越虽然每天都腾出时间去毓秀宫陪着用膳,司玲珑倒不至于别扭到见都不见,只是一入夜还是直接给人送客。
这下哪怕赫连越不去注意后宫里的风言风语,有些花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到他的耳中。
“琅昭仪自视甚高,连朕的颜面都被她踩在了脚下?”
赫连越朝着福泰复述宫中听到的这条流言,面上不辨喜怒,语气中却似带着讥讽。
福泰心下就咯噔跳了一下,忙道,“这话又是哪个狗胆奴才传的?皇上可莫要听信,这必定是今日才传出的,这之前后宫里大部分主要都是在猜琅昭仪是不是失宠了而已。”
虽说子弹飞了三天,但眼下这情形,说她失宠吧,皇上天天去。
说她没失宠吧,皇上又不留宿。
因为后宫里都是看热闹似的每日一问,【琅昭仪今天失宠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