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宋绮年多希望自已手里能有一把枪。
宋绮年放弃了搭乘电梯,通过楼梯来到了江映月家的门外。
江家门外看着倒一切正常。
宋绮年摁响了门铃:“阿月,是我。”
江映月从猫眼里看到了宋绮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扑了过来。
“你总算来了!你看,他们还在用手电筒照我家!”
阳台那一面,窗帘已合上,但依旧能清晰地看到手电筒的光环在窗户上移动。
去他大爷的,老娘要是能有一把枪……
宋绮年再一次无不遗憾地想着。
“别管他们了。”宋绮年催促江映月,“行李收拾好了吗?我临时从租车行租了一辆车,送你去饭店。”
江映月吩咐女佣先回自已家躲几天,然后和宋绮年各提着一个手提箱下了楼,朝停在路对面的车走去。
宋绮年穿着黑衣黑裤,江映月穿着深色的旗袍,两人几乎同夜色融为一体。
寂静的夜里,只有草里的虫鸣和远处传来的狗吠声。两人也将脚步放得很轻。
走到车前,宋绮年正要打开后备箱,却突然发现不对劲。
四个车胎,竟然有两个都瘪了。
有人趁她上楼的时候将车胎扎破了!
“不好!”
宋绮年当即丢下手里的行李箱,拉着江映月掉头就往公寓大楼跑。
江映月不明所以,手里还紧提着箱子:“怎么了?我们要去哪……”
话未说完,数道黑影从阴影里窜出来。
宋绮年一把将江映月揽到身后。
但她此举作用不大,因为这些人转眼就将她们团团围住。
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开了口,居然还挺客气的:“宋小姐,是吧?失礼了。我们东家想请江小姐去作客,还请宋小姐行个方便。”
江映月紧紧抱住宋绮年的胳膊,瑟瑟发抖。
“你们东家请客的方式还真特别。”宋绮年讥笑。
“我们也只是个办事的。”黑衣人道,“东家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
“那就告诉你们东家,江小姐没空!”
“东家今日是必要见到江小姐的。也请江小姐自已识趣一些。东家如今还顾念着和您的旧情,没有把事情闹开。您再这样不配合,将来吃亏的只会是您!”
“放你的屁!”江映月大骂,“孙开阳不过是个小军官,就当自已是上海的土皇帝了吗?我哪怕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从了他。”
黑衣人极其傲慢:“您说笑了。怎么会鱼死网破?鱼或许会死,网是不会破的。”
这群人一步步缩小包围圈,皆一脸势在必得。
可不是吗?
不过是两个柔弱女子,捉拿起来如擒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