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颜色已足够艳丽,首饰便无需繁复。
一根细细的黑珍珠项链,一只羽毛样式的碎钻发箍,再加上一对小巧的黑水晶耳环,便是所有的首饰了。
宋绮年今日没有行动任务,只用坐镇后方,见机行事。
既然要做个花瓶,那她就要做全场最美丽夺目的那一个。
傅承勖摇头笑着,发出由衷的赞美声:“我都快忘了带你赴宴多有面子了。”
宋绮年明媚一笑,挽住了傅承勖伸过来的胳膊。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小姐,”柳姨道,“是江小姐!”
傅承勖的眉心轻皱了一下。
宋绮年松开傅承勖的胳膊,走过去接过了话筒。
“阿月,我正要出门。你有什么事吗?”
江映月哦了一声,嗓音明显有点儿不对劲:“那……那我晚些打过来?”
“怎么了?”宋绮年紧张,“孙开阳找到你了?”
“没有。”江映月忙道,“我只是……我越想越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就走了,好像错的是我一样。”
“你想做什么?”宋绮年越发紧张,“你可不要乱来!”
江映月焦躁不安:“绮年,我想和你见一面。你有空吗?”
傅承勖正站在不远处,低头看了看表——这是这个男人表达不耐烦的意思。
宋绮年左右为难。
“绮年?”江映月催促,“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你说……”
傅承勖以目光向宋绮年递来询问。
宋绮年做出了选择:“对不起,阿月,我眼下有急事。等我忙完了,一定陪你好生聊一聊。”
“可是……”
“我得走了,阿月。晚些给你打电话。”
宋绮年挂断了电话,同傅承勖匆匆出了门。
“江小姐怎么了?”傅承勖问了一句。
“要离开上海了,有些不舍。”宋绮年叹气,“不论她和孙开阳有什么纠葛,她都是吃亏的那一个。”
傅承勖为宋绮年扶着门,闻言淡漠地笑了笑,不予置评。
拍卖会在早上十一点举行,但天一亮,卢公馆就忙碌地准备了起来。
用来布置会场的鲜花被运到了后门,从饭店特意定制的新鲜西点也随即送到。下人们在管事的指挥下从货车上把物品一件件搬运进后厨。
“兄弟,劳烦上来帮一把。”送货的人在货车里招呼。
那男仆上了车,正弯腰去搬花盆,脖子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随即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