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年喜欢被这个男人亲吻的感觉。那么纯真,自然,没有一丝狎昵和急色。
每一次肌肤接触,都能带来一波美妙的电流,窜过全身,产生无与伦比的愉悦。
在爱情上,宋绮年和千千万万普通女孩一样,希望能被恋人好好地呵护。
在江湖中颠沛流离了那么多年,她终于找到一个懂她、尊重她,爱她的人。曾经吃过的苦酿成了蜜,曾经的怨忿化作对命运的感激。
宋绮年不知道她和傅承勖的将来会如何,但她会认真地去对待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男人大手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无限眷恋。
心意相通之后的肢体接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两人有种仿佛早就相恋的熟悉感,却又充满初恋般的新鲜和疯狂渴望亲近的冲动。
他们互相依偎着,体会着这一股难得的愉悦,有好半晌没有说话。
傅承勖一点点把后来发生的事告诉宋绮年:“针对你的通缉令已经全部撤销了。连司令部都不会再来找你麻烦。等明天早报出摊,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清白的。孙家对你的误解,我也亲自和他们的主事人说清楚了。他们家陷入了权力交替的动荡中,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无暇他顾。”
至于那个好五叔魏史堂,傅承勖将他当作一份大礼送给了郭仲凯,也让郭仲凯对他们闹出的烂摊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袁康呢?”昏迷之前,她记得袁康为了保护她,和司令部的人打了起来。
天刚蒙蒙亮,袁康便被郭仲恺交到了司令部的手里,被押解去军营。
进了营,车厢打开,里面只有一副手铐,半个人影都没有。
最让押送土兵不解的是,车厢门还是从外头锁着的,真不知道袁康是怎么逃出去的。
宋绮年忽而问:“柳姨……是你的人吗?”
傅承勖正握着宋绮年的手轻柔摩挲着,动作霎时停住。
“这个……其实……”
“我没有生气。”宋绮年平静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年过半百的家庭妇女,是怎么突然会组装枪支,还会果断开枪的?
宋绮年当时心里就起了疑。只是她随后陷入了亡命奔逃之中,无暇他顾。
傅承勖缓缓道:“我把柳姨安排到你身边,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为了照顾你。你一个年轻姑娘,人生地不熟的,有个年长的女管家帮衬着,生活上会方便许多。我原本打算等你生活稳定后,就和柳姨解除关系,让她彻底成为你的人。可你们相处得那么好,你又是个连饭都不会做的,我就让她继续留了下来。”
那这就引出另外一个问题了。
“‘宋绮年’这个身份,是你给我的吗?”
傅承勖点了点头,目光坦然。
宋绮年陷入了沉思。
“别生气,绮年。”傅承勖忙道,“我这么做没有任何恶意。这个身份是我给你的一份见面礼。”
“所以,”宋绮年分析,“在很早很早以前,你就注意到了我,将我纳入了你的计划里?”
“……是的。”傅承勖道。
“那江映月呢?你早知道她有问题?”
“这倒不。”傅承勖道,“我最初没有在意她,后来也不过怀疑她是新光会的一名成员。我没想过我那个堂妹居然会亲自去杀孙开胜——她毕竟是首领。不过话说回来,她做事确实一直出其不意。这也是她这么难抓的原因。”
宋绮年长叹:“昨天小武告诉我,同邓启明见面的人就是她时,我还觉得可能是他认错了人。直到在仓库里亲眼见到了她,才发现认错了人的其实是我。可见在伪装这一行,她比我技高一筹。”
“那叫魔高一丈。”傅承勖道,“她会利用人的善心去作恶,而你不会。”
宋绮年道:“袁康告诉我,她的父亲就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