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步子才迈过练功房前挂着兽头铜环的厚门,一股凉意直接穿透了整个后背,直冲天灵盖。
不只是费彬陆柏,封不平与玉音子也是如此。
虎皮地毯前,一铁壶顺屋梁铁链悬在烈火之上炙烤。
滚滚热气从壶口喷出,压出一串嘟嘟声。
而就在烈火背后,挂着一件血色披风。
那血色何等刺目,跳跃的火光在血色披风上闪动攀爬,如一只只妖物起舞,阴森鬼气从延津梅林传到了胜观峰上。
左冷禅就站在血色披风之后,一双森冷霸道的眼睛,凝视在他们身上。
练功房的场景丁勉早见过了。
近来左师兄沉迷东方不败的境界,一直研究“人生妙谛”。
这又有什么奇怪?
东方不败天下第一,现在江湖中人哪个不想勘破人生妙谛呢?
左冷禅瞧见四人状态,心知不妙。
但他并未慌乱,脸上还是镇定自若。
“左师兄!”
“左盟主。”
几人一道见礼。
“坐!”
听到这充满底气的声音,陆柏与费彬安心了一些。
几人坐下后,左冷禅沉声道:“出了什么意外?”
玉音子不说话,封不平的目光在那件血衣上。
陆柏与费彬则是互相补充,从引围攻向问天的魔教上华山开始,将华阴城到玉女峰发生的事尽数道出。
尤其是赵荣的剑法
两人将所见所感,详细说了出来。
作旁听的丁勉神色连连变化,等他们说到乐厚死在赵荣剑下时,丁勉才带着一脸惊异之色插话:
“世间竟出现这等练武奇才?”
“左师兄一直说他不简单,哪怕是沙天江从衡阳带回他杀掉‘西宝和尚’的消息我也没太在意,没想到功力如此高深。”
“左师兄,那又是什么剑法?”
左冷禅思忖:“既然是衡山派的路子,那就只能是五神剑了。”
丁勉疑惑了:“衡山五神剑的精髓不是失传了吗?”
左冷禅摇头,“追究这些已无意义,他此时的剑法已不在我之下。”
“他虽然只有十七岁,却颇善隐忍,五岳盟会时,竟能瞒过我的眼睛。冲虚道长、方证大师也半分没有看出来。”
“这等心机手段,与他的天赋一样让人忌惮。”
“莫大多年不收徒,竟能为衡山寻一雄主,真是叫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