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一失神,瞧他这个吃瘪样子有些想笑。
“表哥,你这是走火入魔了吗?”
她掏出一方巾帕,给赵荣递了过去。
大庄主微有得意,心说老朽的绝学哪是那么好练的。
他宽慰一声:
“琴音无形,这音律武学讲究循序渐进,急不得的。”
“可是行气走了岔子?”
赵荣把鼻血擦了擦,微微摇头:“倒也不是。”
“只是在前辈的基础上,我尝试了一下改变七大穴的行气路径。”
大庄主的面色肃然一变。
任盈盈问:“为何要变?”
赵荣道:“我曾遇到过一名用剑前辈,他讲清楚了活招与死招。”
“七弦无形剑极妙,前辈将任脉七穴行气法教我,我如得一谱。有了谱调,琴也能弹得,箫亦当可奏。”
大庄主吸了一口气,在琴房中来回踱步:
“好悟性,有理!有理!”
任盈盈对乐理一道悟性极高,顿时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声气相合,如影随形,任意律动。”
赵荣瞳孔放大,被她一句话点醒。
少女又道:“但那样调动真气,无谱可寻,岂不是乱弹琴,这恐怕比前辈的七弦无形剑难上百倍。”
“剑招天马行空,音律却有谱调。”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话,忽见赵荣取来放在琴房外间的短箫。
要做什么?
他们盯着赵荣,听他吹出一曲“雪山春晓”。
箫声渐起
忽然,他们看向琴房中的一角帷幔!
房中是没有风的,也没有人去碰,但那帷幔蓦地摆动。
正疑惑是不是看错了,那帷幔又动一下。
少顷,他们体内的真气也有变化,正是被箫声引动。
黄钟公对自己的七弦无形剑极熟,明显感受到律动差距。
他内心的惊骇已写在脸上,盯着少年终于想明白一件事,也对他的来历失去了兴趣。
这种悟性,黄钟公也有信心教出一个惊世高手。
是谁这么走运?
“前辈可知我表哥要做什么?”
任盈盈见赵荣又把箫放下闭目打坐,压不到内心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