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此言,余沧海又气得运起催心掌拍碎桌子。
他倒是想找林家报仇,可是雁城那一关过不去,一旦报仇就有无穷祸患。
不过
松风观向来有仇恨传承的传统。
余沧海朝靠椅上一坐,对着门下弟子道:
“我们在福州受到的屈辱你们都要记住,若为师死前没法报仇,你们就不断传下去,总会等到报仇的那一天。”
“届时不要忘了在墓前告知为师。”
余沧海目色凶狠,还有一丝无奈。
当年他师父长青子郁郁而终,也是类似嘱咐。
余沧海的弟子也和当初的余沧海一样,跪地大呼“师父”。
他们是一帮凶贼恶徒,可是只从松风观来说,师父待他们不薄。
内功、剑法,全都悉心指导,毫不藏拙。
余沧海望着这些弟子:
“挥刀自宫若是能报仇雪恨,这般练剑也未尝不可。”
洪人雄一脸揪心:“若若真是这般,江湖人岂不耻笑?”
“哼,旁人怎晓得是自宫练剑还是八脉齐通?”
余沧海额头筋脉一跳:“更何况,嘲笑之人又不是杀不得。”
“我们行走江湖若能靠向天下第一,身形之伤,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说完又皱起眉头:
“只是这阴谱阳谱各有缺漏,自宫练剑,真能练成吗?”
余沧海的目光朝门人弟子一扫:“可有第一个愿意为本派献身者?”
青城四秀目光躲闪。
那些被余沧海目光扫到的人,全部缩着脑袋。
显然没做好切割准备。
“师父,我来练剑!”
忽然有一人阔步而出,正是负责监视荆楚一带福威分局的申人俊。
众人见他站起来,并不奇怪。
申人俊喜欢出入勾栏瓦舍之地,且食色不忌,因此沾染怪病。
既然已经坏了,从有鸡切换成无鸡,即便错切练功不成,那也没什么可惜的。
“好!”
余沧海面露喜色,点头赞道:“人俊,届时为师主刀,刀抹金创,叫你感受不到多少伤痛。”
申人俊谢道:“多谢师父。”
阳谱高深莫测,入门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