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左盟主,额头上青筋跳动,汗珠滚滚落下。
又持续一段时间,被逼到极限的左冷禅一声大吼,猛地推出最磅礴的一口真气!
可惜
那种不知天空之高的凝重无力之感油然而生。
这一股真气打出后,他已无法阻挡赵荣的功力冲入体内!
几乎在一瞬间,赵荣的真气呈摧枯拉朽之势,左冷禅八脉真气溃散!
跟着经络崩裂,真气冲破丹田!
左冷禅浑身剧震,仰天吐出一口鲜血。
败了,毫无悬念地败了~!
他连退三步,单掌撑地。
此时丹田已如漏勺,残余的真气也彻底流出。
这代表他多年练出的武功,一朝全废。
“深不可测,果然深不可测。”
左冷禅捂着自己的胸口,愣了半晌:“看来两位师弟所言不错,我们嵩山派在与天人交战。”
“输得不冤。”
“不过。”
“左某人唯一的遗憾,就是在五岳盟会的日子看走眼,没有将你扼杀。”
“那任我行狂妄自大,没想到我也会犯同样的错误。”
他遗憾已极,一拳砸在地上。
此时功力尽废,又受重伤,这一拳再无嵩山左盟主该有的威力。
左冷禅回忆起那个天垂清光,满是三秋爽气的夜晚。
当时他立身高墙之上,闻听箫声入耳,又览嵩阳盛夜,笑意何其浓厚。
可叹可叹
赵荣听了他的话,也浮想联翩。
不由问道:“左大师伯,我离开胜观峰的前一夜,那晚所奏之箫如何。”
“哈哈哈!”
左冷禅忽然仰头大笑:“妙极,箫声妙极。”
“莫大先生厉害,你更厉害,没想到,那竟是我左某人的潇湘夜雨。”
“然嵩阳形盛,那般盛夜,我听不出来也不算奇怪。”
“今日一败,左某人心服口服。”
他侧头看了一眼岳不群夫妇,恒山三定,天门道人,跟着又看向少林武当。
左冷禅忽然朗声道:“诸位在此见证,左某人练功走火入魔,失了心志,陷入魔道,全是咎由自取!”
“寻常弟子全然不知情,我嵩山残余弟子不可有半分遗恨,违者杀无赦。左某人酿成大错,此刻醒悟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