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允喝了不少酒,英俊的脸带着?微醺后?的薄红,但他的眼神自始至终清明?,不见半点醉态,借着?这次赛坎举办的宴会,和好几?家财阀针对之前新?发现的稀有金属矿产有了初步的分割计划。
赛坎有事和易允商量,让赛卡送其他人。
书房。
窗外皎洁的月光穿过高?大的菱形彩窗,在深栗色地板投下淡淡的暗芒。
易允往沙发上一坐,明?知故问:“坎叔见到阿嘉了?”
赛坎坐到他对面,看见他点了根烟,“你不都知道了?”
“她不会认你。”他吸了口,烟雾弥散,“在阿嘉心里,只有蓝家人最重?要。”
如?果不是他拿她亲人做威胁的筹码,她压根不会乖乖嫁给他。
赛坎给自己倒了杯茶,轻笑:“还叫我叔呢?阿允,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袅袅白雾氤氲,赛坎吹了吹,不紧不慢地喝茶。
易允点了点烟,不接招:“邦奇河的事怎么算?”
“你娶了嘉嘉,我们就是一家人,放心,我会交一半给你。”赛坎给他倒了杯,放到面前,“不过在此之前,你得替我把觉吞的事办妥。”
易允看着他,淡笑着?抽烟。
赛坎对上男人那双看不透的眼睛,淡定自若道:“你也知道,觉吞这些年发展迅速,今年来屡次三番抢我的地盘,前段时间还发生好几起武装冲突。赛卡比你年轻,经验没你足,你帮叔把这件事摆平,一切都好说。”
“坎叔这是打算危险都让我一个人担了是吧?”
“怕了?放心,我这边会派人给你,你是嘉嘉的老公,我心里有数。”
易允看着?这杯递到面前的茶,茶汤鲜红浓郁,茶香馥郁,不断往上飘的白烟化作张牙舞爪的薄丝巾,逐渐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赛坎不说话,盯着?他,空气陷入寂静。
半晌,易允将抽了半支的烟丢进茶汤,轻轻的‘滋啦’声,表面漂浮着?斑斑点点的黑灰。
赛坎面无表情?,看不清喜怒。
易允懒洋洋道:“行?,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
赛卡将宾客送走后?回到书房,彼时屋内只剩赛坎一人,他走过去问:“爸,他答应了?”
他看见茶杯里有泡软的半截香烟,扫东道主的面儿,这是一个挑衅的行?为。
易允现在是越来越狂妄和目中无人了。
“答应了。”赛坎捏了捏眉心,额头的皱纹揉成几?条并齐的横线,像在思考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