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醒强打?起?精神,好笑着睨了他一眼:“说得好像我生活不能自理一样,我之?前不也?好好活了24年?”
“是。”沈续昼拉着他微凉的手?,顺着他的话应着,语气中有些无奈。
何醒回到家时,桌上早就已经有做好的饭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手?艺。
他此刻觉得自己像工作?了一天回家的丈夫,贤惠的妻子早已做好了饭菜,然后接他下班。
当他很自然的坐在桌前,接过沈续昼给自己的碗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感觉习惯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他以?前哪敢这么心安理得的被别?人伺候啊。
想到这里,何醒抬头看向沈续昼,斟酌着开口:“等有时间你?教我做饭吧。”
但?一向应他的沈续昼却意料之?外的拒绝了他。
闻言,沈续昼抬眸看向他,眉眼微微弯起?,“不了吧,不然我们可?能会饿死。”
不过他又立马接道:“再?说,我就这么点活,你?就让我有点存在感吧。”
何醒扶着额头,一时没想起?来这和存在感有什么关系,就听见沈续昼问:“决赛是下周一?”
“嗯,”何醒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眼睛,在钝痛的大脑里翻出仅剩不多的信息,回答他:“怎么了吗?”
沈续昼见他食欲不高,勉强吃了小半碗就没动过了,便起?身?收拾道:“那今天早点休息。”
他说话很轻,但?何醒莫名听出了责备的意味,大概是大脑下意识的幻觉,何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对不起?。”
沈续昼动作?一顿,偏头看向他,看他困意渐浓还费力理解自己话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失笑道:“怎么又道歉?累了先去休息,乖。”
何醒点点头,像没有自主意识了一般,听话得转身?就回自己房间。
沈续昼看着他关上房门,确保他不会摔在半路才放心的收回目光。
等他回到卧室里,何醒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整个?房间的唯一光源就只有床头灯暖黄的灯光。
何醒就睡在灯旁,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么亮的环境,眉头微微皱起?,把自己缩成?一团。
沈续昼低着头,垂眸看他。
闭着眼睛的何醒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宁感,头发耷拉着,脸微微泛红,温顺没什么攻击力的样子看起?来引人遐想。
只有沈续昼知道,何醒越乖才越危险。
许玉书说他是会杀死寄主的菟丝花,但?他觉得更像是一只狡黠又心软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