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疼感袭来,连同心口也像被灌进冷风,止不住发寒。
江筱月瞧见阮糖的表情不太对劲,嫣红的唇也没了两分血色。
她气闷地说:“这女人是谁啊,一大把年纪还和年轻小伙拉拉扯扯,也太不要脸了!”
她骂完还不解气,“这个周淮煦也真是的,眼光太差了,他就是个瞎了眼的渣男!”
阮糖的眼神定定地望着周淮煦那张清隽温柔的脸庞。
他的唇瓣噙着浅浅笑意,将一条丝巾披到女人的肩膀上。
他低低地垂下头,听她说话,悉心应答。
举止亲密有礼,透着几分恭顺。
仔细一看,有些违和。
江筱月也注意到这一点,纳闷道:“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正常情侣啊。”
她打量着那女人浑身上下的名牌,举手投足间皆是贵妇人的做派。
一个念头闪过江筱月的脑海,不禁惊呼出声:“周淮煦该不会被这个女人包养了吧?!”
阮糖的心里咯噔一跳。
其实她不是没有想到这点,只是不愿去想。
当初她接手过一起话剧杀人案,老妇人和她那情夫的凄惨遭遇历历在目。
而如今老妻配少夫,也不算什么稀罕事,更何况是包养。
江筱月的眉头紧蹙,想起周淮煦之前的种种行径。
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就能开上全市最火的餐厅,还住在寸土寸金的高级公寓。
“他之前不是一直想让你包养他吗,难不成是惯犯?”
即便江筱月不愿接受,但感觉越看越像。
她叹了口气:“上次我听麒麟提过一则新闻,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跟了个六十岁的老太太,隔了两辈。”
“……”
“你说他是真爱,还是贪图老太太的遗产?”
“谁知道呢。”阮糖的眼眸很冷,“外人的事情,我们就不议论参和了。”
她的嗓线很轻,随风一吹,仿佛就消散殆尽。
她收回视线,仿若只是看到了路边的陌生人,径自转身离去。
江筱月见状,赶紧快步追上她。
而站在树荫下的周淮煦也挽着那位贵妇人往反方向走。
两人迈上一辆长款悍马车,疾驰着涌入熙熙攘攘的车流中。
—
那几天,阮糖在警局里忙工作。
她依然雷厉风行地办案,按部就班地生活,看不出任何异常。
但周淮煦一连三次来找她吃饭,都被她婉拒了。
他望向阮糖工位上摆放的白色便当盒。
便当是他今早为她做的,可却一动未动。
周淮煦的眸色冷凝,语气里带着不解。
“阮糖,你之前答应过我,三餐要按时吃饭。”
阮糖将脑袋从一沓卷宗资料里抬了起来,眸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