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驰那会儿上幼稚园,在家学习折纸。周淮煦别的没有,情书信纸最多,许星驰瞧见就拆着玩起来了。”姜俪解释道。
这样也行。
阮糖抽了抽额角。
周淮煦脸上的神色不变,语调平静:“星驰年纪小,难得想玩点东西,再说……”
他话音一顿,“那会儿生物课老师提倡注意环保,不能浪费纸张。”
那些信纸在他那儿没用,不如二次利用,绿色环保。
阮糖深吸了口气,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跟女孩子接触了。
纯直男,钢铁铸成的那种。
姜俪也扶了扶额,刚刚做完手术的她感觉自己血压又上去了。
她拉住阮糖的手,寻求盟友的肯定。
“我说得没错吧,那寺庙里敲钟的木杵,都没他这么木。”
他整天独来独往、神出鬼没,没有哪个女孩子能近得了他的身。
之前姜俪还担心他后半辈子得去寺庙过。
周淮煦长身鹤立,倚在病床的床头柜前。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眼睑下的皮肤,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
阮糖有些惊奇,周淮煦和她说话时那三寸不烂之舌这会儿竟然搁置了,毫无用武之地。
原来他在他干姐面前这么乖巧温顺,像一只毫无攻击性的乖萌小狗勾。
阮糖扬了扬漂亮的黛眉,笑着说:“他长得那么好看,去寺庙多可惜啊,还是得造福下广大女同胞。”
“造福广大女同胞?”
周淮煦双眸微眯,眼神幽幽地看向她。
他的嗓音清冷轻缓,仔细听语调里还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但阮糖没在怕的。
她回望他,两人的眼神交锋,仿佛在半空中激荡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
姜俪忍俊不禁,半晌觑了眼周淮煦,眼底的意思很明确——别欺负阮糖。
周淮煦摊摊手:“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把他发配去寺庙就行。
阮糖拉过姜俪的手,悄声问:“姐姐,你是怎么治他的?他居然服服帖帖,这么听你的话,跟我讲讲呗。”
她也想取取经。
“这个嘛……”姜俪挽着阮糖的手,两人径自往病房外走。
周淮煦跟在她们身后,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打道回府,只能无奈地摇头失笑。
片刻后,他们乘车回到了姜俪居住的别墅区小洋楼。
绿水环绕的三层小洋楼装潢精致,格调温馨。
许星驰和鹿桃早就守在家里,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许星驰快步上前接过周淮煦手里的行李,面露歉意,朝他和阮糖连声道谢。
“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许星驰由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