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煦的薄唇翕动,“现在还吧”四个字呼之欲出。
刚想将她揽入怀中,就听她蓦然出声:“朱超!”
不远处的朱超垂头丧气地走到酒店门口。
他闻声脚步一顿,望向他们。
今天他没有拍下那枚钻石戒指,无法赢得美人欢心。
整个人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
阮糖细细地看他,语调柔和了几分。
“如果她真的喜欢你,不会因为一个钻戒就拒绝你的求婚。”
她在脑海里搜刮合适的措辞,最后想了想,还是选择直言相告。
“也许她这么做,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也许那个女生,并不是他真正的良人。
这一切,朱超又何尝不知呢。
他苦笑一声,自嘲道:“怪我赚的钱不多,长得也不够帅。”
“你们这种高干子弟不懂的。”他摆摆手道。
阮糖挑眉:“不会啊,你刚刚竞拍的价格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借机打探,“看来这几年,朱队赚了不少钱。”
朱超警惕地看她一眼:“你什么意思,不会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明吧?”
他急切开口,“那都是我自己挣的!”
他像被踩到尾巴似的,忿忿地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夜色浓郁,乌云遮月,如迷雾般朦胧一片。
阮糖感觉也有些看不清明了。
“这朱超到底是不是内奸啊?”
他来参加拍卖会,省吃俭用攒下一大笔积蓄,想迎娶美人归也不无可能。
但也不能排除这是他的障眼法,只不过是在演戏给他们看。
周淮煦眉心拧起:“看来得想个办法测测他。”
当天晚上,阮糖将那盒茶叶拍品完好无损地送到阮渊的面前。
阮渊和柳玉莹对茶道颇有研究,懂得品茗,一看就知道这是上等的好茶。
阮糖听从周淮煦的话没将拍卖价告诉他们,但二老的心里已经有了掂量。
柳玉莹语重心长地说:“小煦真是有心了,这孩子多好啊。”
她像蹦珠似的将周淮煦身上的优点数了个遍,都能凑一箩筐的珠子了。
阮渊沉吟许久,仿佛下定了决心,半晌才对阮糖说:“找天约那小子好好见一面吧。”
周淮煦每回来阮家,阮渊都忙于应酬不在家,或者撞见了也从没多聊两句。
阮渊对他的初印象有“阴影”,一直存在偏见。
现在细想这孩子的种种,阮渊松了口:“约他来家里吃个饭。”
阮糖愕然,感觉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她和周淮煦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
她爸也太会拉进度条了!
阮渊见她没搭腔,揶揄地看她:“怎么,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