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的风儿拂过阮糖的脸颊,别说睡不着觉,反倒令她精神抖擞。
她吃了块蛋糕后,径自走到海滩边,遥望着不远处深蓝色的浩瀚大海。
江筱月知道阮糖的酒量不好,刚刚回屋去给她换一杯酒精含量低的白桃清酒。
阮糖独自吹着海风,不一会儿,身侧就走过来一个人,是荆莹莹。
她身穿那条香槟色的礼服长裙,脊背挺得笔直,露出纤细的天鹅颈,仿佛想在她面前比个高低。
同时也给自己壮壮胆,免得在阮糖面前露了怯。
她目光定定地注视阮糖,抬起下巴问:“你和淮煦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虽然阮糖和周淮煦看起来举止亲密,但不像恋人般那么如胶似漆。
她单刀直入地问:“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阮糖的嗓音冷冷淡淡,落在夜晚的海风中染着点凉意。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荆莹莹是个刁蛮任性,不懂得那些歪歪绕绕、复杂心眼的姑娘。
她有什么说什么,想要的就会尽力夺到手。
她的眉眼张扬,脆声道:“不管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你们还没结婚,我就有机会!”
阮糖掀起眼帘,懒懒地睨向她。
这一刻,她才终于将目光投注到荆莹莹的脸上。
阮糖知道,荆莹莹只是嘴硬罢了。
如果她真的无所谓,也不会眼巴巴来找自己。
这小姑娘心眼不复杂,但还是有点小心思。
是属于那种少女春心萌动的心思。
阮糖的红唇动了动:“荆小姐,我之前跟你说过,周淮煦是我的人。”
她也不想总发表这种霸总宣言,但荆莹莹好像理解能力有问题,对自己也过度自信。
如果不和她说清楚,这狗皮膏药怕是很难甩掉。
阮糖说:“我和周淮煦之间的关系不用跟任何人说明。”
“……”
“你也参合不进来。我劝你还是少费点功夫,多把心思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阮糖不觉得掠夺俘获一个男人能证明自己多有能耐。
顶多就是满足一种占有欲的虚荣感罢了。
想要真正让一个男人为你着迷,首先应该做自己,散发自身的魅力自然而然地吸引他。
这才是完美的异性相互吸引法则。
然而荆莹莹并未听懂她的话。
她的重点只在——阮糖将周淮煦当成她的人。
她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觉得周淮煦就是你的。”
“……”
“你给他做标记了吗?他的身上刻着你的名字了吗?”她不满地嘟哝。
阮糖勾起红艳艳的唇角,笑意潋滟:“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给他做标记?”
她话音一顿,“他身上的每一处我都见过,也都摸过,就差刻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