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煦的眸色更深:“那朱超跟你抢人,你怎么都不坚持一下,就把我让出去了?”
他就值一顿饭钱?
阮糖眸底的戏谑意味散去,流露出认真的神色。
“我自己可以把案子查好。”
这些年来,她早已能够独自把控案情,做到心中有数。
周淮煦的语气里带着点呷酸的味道。
“行,我不重要。”
眼见他想走,阮糖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露出讨好的狡黠笑意。
“怎么,生气了?”
周淮煦的薄唇紧抿:“说点好听的。”
他俯身凑近她,摆出侧耳聆听的姿态。
阮糖的呼吸洒在他的耳侧,嗓音轻缓悦耳,尾声勾着点暧昧狎昵。
“我不说,只会做。”
她靠近他,眼神灼灼地凝着周淮煦。
两人的视线交汇,空气仿佛勾出了丝丝缕缕的暧昧气息。
周淮煦的喉结轻滚,就在他以为她要吻上自己时,阮糖伸手捞过他手里的尸检报告。
她看了一眼那份报告,纤细食指轻叩在纸上。
“这份报告出来后要出具责任报告书,快去工作吧,今晚见!”
话落,她漂亮的眼尾轻扬,如一阵风般从他身边溜走。
只余下那抹淡淡的玫瑰幽香。
周淮煦不魇足地抿抿薄唇,半晌摇头失笑。
她惯会撩拨人。
撩完就走,完全不负责。
即便吃了好几次亏,周淮煦依然会栽进去,接受不了半点经验教训。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揣着那份尸检报告,快步迈出了门。
—
当天晚上,深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一弯皓月。
莹白的月光洒在醉翁居的中式庭院内,波光粼粼的湖面游过两三只黑天鹅。
悠扬婉转的古筝乐声如汩汩清泉般流淌进人们的耳畔。
阮糖他们今天没有选择进包厢吃饭,而是在醉翁居的露天小亭倚湖赏月,围桌而食。
有侍者端着热气腾腾的香酥芋泥鸭摆上餐桌。
浓郁香味弥漫钻进她的鼻息,阮糖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唇齿间。
“这款新出的香酥芋泥鸭果然很好吃,你们尝尝。”
她眉眼含笑,举止慵懒恣意。
相比之下,朱超就显得尤为焦躁不安,比热锅上的蚂蚁还像蚂蚁。
他的筷子几近碰到那盘蚂蚁上树,恹恹地缩了回去。
他是真的没有胃口啊。
朱超望了望四周,问:“我们聊正事,为什么不去包厢啊?”
这里湖光月影,气氛虽好,但来往吃饭的人很多,有些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