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医术和垂钓,不知道汪先生对其他事物也有研究吗?”
“……”
“例如,布匹用料。”
使劲养
阮糖拿出自己的手机,指腹划拉了下屏幕,将手机里的照片递到汪青云的面前。
“这件衣服是您买的,汪先生还有印象吗?”
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但笑意未抵达眼底。
汪青云眯了眯眼,盯着那张照片,捏着鱼竿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下。
他不动声色地倚回凳背上,轻描淡写地说:“这件衣服是我买的,怎么了?”
他没有否认,既然他们能查到他这儿,肯定已经将衣服的来源调查得一清二楚。
如果他现在否认,反倒会引起猜疑。
阮糖弯了弯嘴角:“汪先生好记性啊。”
她话音一顿,“这么多年前买的一件衣服你都记得清,就算它变成这样也认得出。看来,汪先生是将它送给很重要的人吧?”
汪青云散漫一笑:“你这小姑娘说话处处留坑,我不像这湖里的鱼儿吃了饵就上钩。”
他漫不经心地继续钓鱼,视线落入湖泊中:“我是买过这件衣服,那年当作我四十岁的生日礼物送给自己,自然记得清。”
他话锋一转道,“不过,后来我外出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给弄丢了。”
他居然来了一招死无对证,说衣服早就找不着了。
阮糖在心里冷笑。
周淮煦也倾身上前,和她并肩而立,朝汪青云施压。
“汪先生,你好好想清楚,那件衣服真的丢了吗?”
他的面容冷厉,比凛冽夜风还要冷上三分。
汪青云握着鱼竿的手顿了顿,僵持间,江筱月按耐不住,快步走上前。
“老头,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她抓起他的鱼竿对准他,钩子乱晃,差点戳向汪青云的眼睛,但江筱月的手都没抖一下,娇俏的脸上愠色尽显。
他们快没有时间了,明天早上就是和荆山约定的最后期限。
到时如果他们还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证明荆山与整个案件有关,他肯定会借此发难。
那阮糖和周淮煦在警局的职务不保,雪兔的冤屈也无法昭雪。
那群恶魔不知道何时才能得到制裁。
江筱月捏紧那根鱼竿,力度大得几近将它折断。
林圣楠拧眉,忧心忡忡地看向她。
他朝她走近,手掌覆上她那纤细的腕骨,试图让江筱月松开。
江筱月掀眸觑向他,语气急躁:“你们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的,他和那群人就是一伙的!”
如果想要得到真相,必须采用非常手段,雷霆处理。
阮糖从未见江筱月如此冒进,愤懑与恨意已经将她心头的情绪填满,冲动使她失去了理智。
阮糖深深地看了江筱月一眼,目光流转到汪青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