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荆山一个也逃不掉。”
阮糖甩下话尾,派人将罗英杰押走。
罗英杰垂下双手,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迎娶那个心仪的女孩,连同他这些年忍辱负重得来的名与利,全都化作泡影。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他将一辈子活在悔恨的深渊里。
—
从葛家出来后,阮糖的眉头紧锁,脚步匆匆地走回警车。
宁萌朝她汇报:“阮队,我们搜寻了四处,都没有找到葛义。”
她打开警车的车门,脸上挂着一丝迷茫,“葛义不在这儿,我们得去哪儿找他啊?”
阮糖翻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刚刚传来的某个定位信息。
她的目光聚焦在那个定位地址上,指尖微微一僵。
阮糖捏紧自己的手机,压下微颤的声调,勉力开口。
“走,我知道他在哪里。”
距离葛家七公里以外。
此时某个施工建筑楼的顶层天台。
湛蓝色的天空下,阳光炙烤着水泥地面。
暖风呼呼地吹过,卷起满地的沙尘。
葛义的脸色惨白,双眸闭阖。
他的脑袋低垂,粗短的脖子被勒着绳索吊在了一根铁杆上。
他赤着身子,浑身遍布伤痕,血肉模糊,放眼望去不见一块好肉。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发缝、脸颊、身体各处蔓延滴落到水泥地面,混合着泥水掩不住那刺眼的红。
他就那样被吊着,两只眼睛和嘴巴分别被粘上三片桃花花瓣。
粉嫩的颜色与他白得病态的脸形成鲜明对比,格外不和谐。
江筱月穿着一身立挺的桃红色风衣,衣角被风吹得翩跹飘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
她的面色冷凝,眸中不带一丝温度地盯着葛义的尸体,将手中沾血的鞭子扔到了地上。
站在她身侧的几个男生望着那具尸身,眼中不带一丝悲悯。
宛如地狱使者,就是来收他的性命。
“雪兔,你地下有灵,该安息了。”
“老板为你报仇了。”
麒麟他们将手中的桃花花瓣洒向地面,垂头哀默。
尔后,江筱月带领他们离开。
一行人刚刚往顶楼的门走去,还未靠近楼梯,一串清晰利落的脚步声就传来,宛如阵阵惊雷炸在他们的耳畔。
“有人来了。”
“怎么可能……”
麒麟他们正惊诧间,大批的警员就鱼贯而至。
为首的阮糖疾步走进他们的眼帘。
她抬起眸子,目光扫过他们一行人,最后定定地落在江筱月那张白皙俏丽的脸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