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还是没有被停职察看,本来这个等级的向导就少见,更别说一个人能当两个人用的男向导,徐谨礼最终被暂时降职,平时依旧要去中心工作。
他给水苓申请了特别行动令,在这个行动令的准许活动范围内,水苓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能够摆脱向导最远的精神掌控范围,于是徐谨礼在工作时也得把她带上以防万一。
徐谨礼带她去他工作的那一层中的训练室里待着,训练室的白噪声可以缓解哨兵因为五感过于敏锐造成的精神压力。
“时间到了我会来接你,不要乱跑,知道吗?”
女孩用力点了两下头。
徐谨礼站直了垂首看着她:“说句话,一个字也行,我之前教过你该怎么回答。”
水苓将手握紧抵在膝盖上,看着徐谨礼的眼睛,过了两秒,哼出了个嗯。
徐谨礼也不为难她,工作时间到了,他该走了。
降职后的工作包括给哨兵接触疏导和精神疏导,他知道中心向导人力不够,不会那么容易将他停职。他正好主动申请同时疏导两个哨兵,为的就是尽可能避免哨兵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对向导进行性骚扰。
“徐向导您今天怎么会在疏导室?难得能在疏导室看见您工作呢。”女哨兵问。
“礼哥你还记得吗,我是您的学弟,当年给您毕业献花的那个就是我……”男哨兵更是滔滔不绝。
徐谨礼没什么表情,戴好手套之后,用着工作时的专用语气说道:“伸手。”
两位哨兵没得到回答也不生气,徐谨礼没有回答他们的义务,知道这些话不过是因为哨兵对向导的天然渴求心理,并非代表什么好感。
两个哨兵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具体说了什么他没细听,反正很快就会结束。
他的疏导很快,不用叁分钟,在非直接接触的情况下,两个A级哨兵就能恢复正常值。
这种工作对于他这样的3S级向导是很轻松的事,当然不可能一直这么轻松,下面进来的两个就是2S级别的哨兵。
S级以上的哨兵会更加目中无人,多数都是军队的老油条,和向导套起近乎来也没有什么下限。
女哨兵眉飞色舞:“徐向导您穿这身制服真帅啊,像您这个级别的向导,应该有不少追求者吧?在中心工作这么多年,没有寻找固定哨兵的意愿吗?”
男哨兵得寸进尺将手握到他小臂上:“徐向导您平时没少练吧,向导少有您身材这么好的呢,都是怎么练的啊,有没有兴趣在工作后一起去健身房交流一下?”
徐谨礼瞥了一眼他的手,不快地皱眉,这就是他讨厌疏导的原因,这些哨兵总是没有边界感。
中心所有向导腰间都别有电击皮鞭,用来威慑在疏导中过于兴奋的哨兵。徐谨礼没去领过,毕竟他之前一直负责安乐死,工作对象安静“老实”,用不上这样的道具。
这回降职需要参加正常疏导活动后,行政主动把防身用的东西一并给他送了过来。
在动鞭子之前,他先礼貌提醒:“请不要乱动,配合我的工作,谢谢。”
哨兵不为所动,戴着监控器的手,还要往上摸,隔壁女哨兵则边看好戏边吹口哨,其实在桌下的腿已经不安分地要越过安全线。
正当徐谨礼忍无可忍,准备让他们吃点苦头的时候,砰的一声惊天巨响,疏导室的双层可控防弹玻璃被一下子从中间砸得稀碎。
他下意识松开哨兵起身朝源头看去,水苓穿着他今早让人送来的那双小皮鞋踩着玻璃碴走了进来,玻璃外是一脸惊恐的其他向导和工作人员。
今天是两个一线重点区的中心交流日,行政正在带隔壁区的中心副主席参观他们区的工作区,快到哨兵训练室的时候没能把门打开,原本打算放弃,可这个副主席非说要看看,她只能叫人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里面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新来的行政接待员对她不熟悉,根本没看出来这是个哨兵,这个副主席又提议小姑娘跟着他们一起走走看看。
行政刚想再次婉拒,水苓就走了过去,默不作声地走在他们身后。
叁楼的多间疏导室是肯定要参观的地方,这里的玻璃可以控制可视程度,一般是不透明状态,向导要是在里面被监测到生命体征下降,玻璃会自动变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