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思过的庆王在自己的住处还是能够随意走动的,出来时瞧见郑元贞面白如纸,吓了一跳,跑过来打横抱起郑元贞,一直将人抱到次间的榻上。
看见他,郑元贞更想吐了,呕了些苦水出来。
等她这边彻底平复了,庆王屏退下人,问:“路上颠到了?若是不适,等会儿的午宴便不去了。”
郑元贞:“不去会被人猜疑我心里不舒服。”
庆王皱眉:“怎么说?”
郑元贞背靠软枕,闭着眼睛说了永昌帝的那桩赐婚。
关系到他心心念念的储君之位,庆王还是很敏锐的,想到那两种可能,庆王只觉得如坠冰窟。
为什么啊,他只是剿匪剿得不够周全,终究是立了功,为何父皇就要彻底放弃他了?
洗手净面,姚黄换了一套衣裙,回到前院,发现惠王爷也收拾好了,夫妻俩便出发了。
康王一大家子站在清晖堂前面等着,另一头郑元贞很快也出来了。
姚黄一眼就瞧出了康王脸色不太对劲儿,郑元贞则明显精心打扮过,笑容是硬撑出来的。
姚黄没时间去思索郑元贞的异样,满脑都是该如何应对康王这边的尴尬。
武官让出赤狐只是暗规,她真为哥哥抢了李观堂撵给康王的赤狐道歉,康王会更没脸。
可装若无其事,康王会不会以为她还挺替自家哥哥高兴的?
康王倒没有多看二弟妹,径自过来接管了二弟的轮椅,留下女眷,他单独推着二弟走在前面。
赵璲看眼北面康王的影子,低声道:“姚麟第一次参加北苑狩猎,不懂规矩,大哥别跟他计较。”
康王:“……与他无关,是我太执着魁首的虚名了。”
父皇夸赞姚麟的那些话,既是在敲打李家兄弟,也是在敲打他。
康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从小到大都在被父皇嫌弃,为何还妄想靠别人赢了魁首就会被父皇夸一回?
赵璲:“待午宴散席,大哥哪都别去先去求见父皇,把你跟我说的坦诚给父皇,父皇或许会说些气话,但消了气这事便过去了。”
康王也是当爹的人了,知道孩子们若犯错,他会更期待他们知错能改,而不是撒谎遮掩。
不过二弟不提醒他的话,康王可能不敢主动去承受父皇的怒火,要母妃推一把才行。
所以二弟是真心为他好的。
永昌帝、周皇后分别设宴款待官员与女眷,贤妃再着急也见不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