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的,吴航毕竟也跟着我学习过一段时间,又都曾经是一个科室的同事,他出了事,我们都很伤心。”
想想还是令人唏嘘,颜瑶看着面前的人,也只能叹气。
闫怀峥自从吴航离开后,几乎放弃了自己原有的生活和道路,他的时间仿佛也被按下了暂停。
“就算我现在再不喜欢程澄,但他有句话说得很对,人已经走了,师兄做再多,他都不知道了。”
“这不是程澄的原话吧。”
闫怀峥转过头来,虽然并没有生气的模样,但是眼神里始终都是带着很深的苦涩。
“程澄难道不是觉得我都是表演给自己看,表演给活着的人看,小航在的时候不对他好一些,现在这样子根本没有意义。”
看着颜瑶在自己面前不太会撒谎的脸色,闫怀峥低着头笑了笑,走回沙发边坐下重新端起了虽然带着焦香,但也苦涩得令人清醒的咖啡。
“不怪他会这么想,都是我活该,是我的报应。”
颜瑶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语这么些年也说了不少,但是对于有些事,有些人安慰并没有办法起到作用,她也只是陪着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无奈。
在医院食堂吃过了饭,闫怀峥回到暂住的房间洗了个澡,然后还是去了趟学校。
自从他透露出愿意到新院区工作,并且回校任教的意愿之后,学校和院区的领导也摆出很积极的态度。
履历成就,论文荣誉,临床上的技术和行事的手腕,之前各方暗涌着接触争取,在闫怀峥这样的专家出面之后,便都失去了意义。
下午出于人情来往,他要去学校拜访一位老教授,在学校西区教学楼的转角,倒是遇到了熟人。
“哎呀,这不是闫教授吗?”
“好久不见了,张教授,”闫怀峥笑着跟他握了握手,“这个点张教授是学校有课?怎么没在医院忙呀?”
“我现在这把老骨头了,也就多跑跑学校,哪里还忙得来临床上的事啊。”
“我看不见得吧,最近张教授对新院区这么关心,我还以为张教授有意出山,还想请您多多关照呢。”
张教授虽然笑着摇头,但脸上的笑意都像是堆起来的,两处脸颊也像是被提着,有点僵硬。
“嗐,毕竟也关系到几个学生嘛,哪知道陈老瞒得这么好,说动了你都不告诉我们。”
“这么热的天都过来,张教授对自己的学生还真是关心啊,”闫怀峥也颇有些皮笑肉不笑,打算应付过几句就走了。
但是张教授明显是逮着机会,有些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