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听到他给出这样的选择,也许是被吓到了,立刻就白了脸色,但林远琛依然继续说道。
“我一次次告诉你希望你坦诚,但是你呢?你选择一直瞒着我,是因为你觉得不需要帮助或是我帮不上你的忙没必要知道,还是你根本就抗拒我帮助你?”
沉默。
陆洋紧抿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气氛就这样僵持了片刻。
无法使力,也无处使力,这种没有出路的感觉一直围困着林远琛,明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陆洋突然表现出的退缩与犹疑,不肯给出理由,拒绝的话像是一直含在嘴里,没有直接说出来却非常清晰。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一点一点也在消磨着他,而面前年轻的孩子,在这短暂的冷静之后,也并没有松下心防。
“老师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可是”
陆洋看着他,刚才用力擦掉的眼睛里的雾气再度渐渐弥漫,他本来并不是脆弱的人,甚至在最晦暗的那段时间里,他都没有这样频繁地落过眼泪。
陆洋心里隐隐地苦笑着,如果知道他的母亲生病,其实对于林远琛来说,帮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是以后呢?他要面对的问题太过现实,林远琛又能帮他多久呢?他怎么能够心安理得?
生活和未来的难题,在医学上对自己的怀疑与动摇,跟林远琛从过去以来的纠葛仿佛都在这一刻全部汹涌地席卷过混乱的脑海。
“可是,有些问题我应该自己承担,之前的事情,老师为我花了钱,后来也一直为我费了很多心思我不想”
陆洋深深地呼吸着,声音没有任何底气,微弱又带着逃避。
“是我不想欠老师太多。”
气氛凝滞,下一秒林远琛直接上前两步拽着陆洋的手臂,扬起皮带就狠抽了下来,怒意完全爆发,戾气在面容上再也压制不住。
“你在说什么屁话!”
除了手术台上着实棘手的情况,林远琛其实在言语上始终都保持着自持和修养,现在每个字都几乎是咬牙切齿着说出。
“陆洋,你他妈的是在耍我是吗!”
陆洋也被他鲜少流露出的这样令人恐惧的气势所震慑着,脸色越来越白,即便被用力地扼住手腕也下意识就要逃,不停地挣动着手腕后退,却被林远琛一把拽回来直接就扣在了沙发上,陆洋没有站稳,失了重心,腿直接重重磕在桌角,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眼前一黑失了力气,皱了脸冷汗都渗出来了。
身上落下的皮带像是夏日午后的雷雨,每一记袭来都是凶狠湍急的巨浪,淹没他的意识,带着挣脱不掉的苦痛。
皮革着肉的动静巨大,噼啪声响此起彼伏,疲累,饥饿,痛楚像是抽空了他的气力,反抗都显得无力,陆洋现在就像今天做的那场梦里那样,脸上潮湿的慢慢流过唇角的苦涩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林远琛像是失了理智一样,一言不发下手也没了轻重,在几十下皮带抽完了之后,看着跪在沙发上,上半身瘫软着伏在靠背上一阵阵颤抖着的陆洋,眼里也没有任何怜悯,一记狠厉的皮带像是刀劈一样狠重地抽向大腿偏内侧的位置,带着哭腔的痛呼被逼出了喉咙,陆洋的嘴唇因为忍耐被自己咬出了牙印。
“裤子脱了!”
全身都像是冬夜里落水后的发冷与湿透,陆洋回头望着站在自己身后施罚的师长,话语被颤抖包裹。
“老师”
“你如果并没有把我当成老师,也不必这么喊我!”
林远琛的声音森冷,寒心至极。
陆洋曾经拥抱着自己喊过的那句“师父”,曾经因为酒力而迷糊冲动时句句真挚的剖白,曾经因为知道自己其实一直牵挂他而无处发泄那些日积月累的恨意埋怨,崩溃着的样子,一切都仍历历在目。
师生彼此间的亏欠补偿,修补重拾,这不到一年的时光里有时甚至会让人觉得比过去的那三年还要漫长。
而今天陆洋的躲闪拒绝,言不由衷,却让林远琛恍然觉得也许走了这么久,却还是站在原地。
挫败、愤怒、颓废、失望,不断地冲击着他的防线。
受罚的人动作磨蹭着,而站着的人已经直接粗暴地上手拉扯他的裤子。
“老师别老师”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语,还是因为他的动作,陆洋的慌张都写在脸上,这样的姿态太狼狈,但陆洋的手刚碰到自己的裤腰,就被林远琛巴掌狠抽了几下在手背上,打得一片通红。
这顿打没有以往任何的规章和形式,不讲风度,不讲体面,陆洋经受的苦痛因为没有克制与考量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狠重得多,身尐后已经被皮带抽得整片红肿,好几处交错的痕迹已经泛开了紫色,肿起的皮肤仍在不停的承受着抽打,大腿后侧到臀尐峰,没有一处能幸免,左边的臀尐肉挨得最重的地方已经有了硬块浮起了血点。
“啊——啊——老师老师”
然而惩罚还在落下,陆洋疼得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控,哭叫、哽咽,眼泪在布艺沙发上湿了一片,头皮因为快要承受不住风暴一样的痛楚而阵阵发麻。
臀尐上的肉在冷韧的皮革下颤动,原本被按着的手腕,在陆洋没有力气挣扎之后,仍被林远琛单手扣在后腰上,身体被死死按在靠背上,伤痕累累的屁尐股被迫高撅起迎向不断破空而落的鞭笞,皮肤渐渐高肿,烫热着撕扯,林远琛看着陆洋痛到失态,也没有手软分毫,手臂用尽全力地挥着,酸痛了也不肯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