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拉她呗,”陆洋听了他的话无奈笑道,“出去的时候,我要亲眼看你称体重。”
“我会减肥的。”
“怎么减?”
“晚上少吃点,然后运动啊,”关珩说得还很得意,“我胖也容易,瘦也容易。”
吃过饭收拾完又接着玩了会儿游戏,陆洋把东西都整理好,拿过平板找出好几篇还没看完的英文文献,便将窗帘全都拉紧,关了室内其他光线,只留一盏床头壁灯,躺上了床。看文献看到觉得困倦了,便放在一旁,身体蜷缩在被子里,陆洋将手机调出了之前收藏的木柴壁炉白噪音,便昏睡了过去。
最近他的睡眠一直很好,只要没有别人的打扰,一觉能睡得又沉又长。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把一直装作壁炉的手机拿过来,微信群里已经告知还有十分钟就开始分发餐食了,陆洋挠了挠头,吃了睡,睡了吃,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真的是个猪仔了。
林远琛对于材料和文章的修改意见也已经发到邮箱了,陆洋拿过外套披上,起了床又坐回了自己的电脑前。
关珩的房间比较靠前,先拿到了餐点,在群里说了菜色,还不忘补上一句。
我妈说人家月子中心都没这么吃的。
五分钟后,陆洋看着饭盒里的鲍鱼、狮子头一共五样菜,一大碗老鸭汤,一大碗米饭,还有水果和酸奶,又看了看早上没吃完剩下来的酥饼,笑了笑,摇着头进了洗手间洗漱完,准备开始干饭。
回来的隔离生活才刚开始不久,他就觉得自己在武汉瘦下去的那点线条轮廓都要重新圆起来了。
吃过饭,从包里拿出了一直随身带在行李箱里的的简易茶具,一边冲着茶,一边继续着工作。
虽然单调了些,但这样的日子过着倒是放松了许多,也算是久违的好好休息。
2020年4月4日,清明,举国哀悼。
为了那些在这场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战斗中牺牲的烈士和逝去的同胞们,目光所及的一切有了短暂的暂停,汽车鸣笛的声音,街道上人群的停驻。陆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明亮晴朗的天空,哀思,遗憾和那回忆里在武汉度过的每一个日夜一起涌上心头,比起悲痛,他现在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苍凉而沉重。
有很多人就这样长眠在了过去的这个冬夜,没能迎来下一个春天。
可活着的人依然要努力活着,疫情仍然还没结束,但这一生他都绝不会忘记这一段经历,他会永远铭记。
“喂,师父。”
中午的时候,林远琛打了电话过来,开了视频。
“刚才开完一个视频会,想跟你探讨一个改良的方式,你还好吗?”